禦修澤和許木深收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蘇如漫的腕骨脫臼了,身上隻是有些輕傷,但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暫時昏了過去。
柳佩蓉的腳踝也傷了,穆景桓正在那邊陪著她。
許木深進去看蘇如漫了,畢竟他是權威醫生,別人他也不放心,禦修澤一拳砸在牆上,牙縫中喊出幾個字“宮澤雨”,那樣子看得一旁許木深呃秘書李樹凡一片心驚。
第二天清晨,蘇如漫是在一陣痛楚中醒過來的,睜開眼,護士小姐正在給她手背上插入吊針管,另一隻手也動不了,沉沉的。
“漫漫”耳邊一陣溫柔的聲音,蘇如漫看過去,瞬間內心寫滿了大寫的心疼,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許木深一定是一直守著她,雙眼通紅一片。
她開了開口,卻是啞啞的,禦修澤也聞聲走了過來,也沒比許木深好到哪裏去。
“阿漫,還疼嗎?”
沒法說話,蘇如漫隻好搖了搖頭,專賣店的事情一下子回蕩在她的腦海裏,猛地坐了起來。
“嘶”蘇如漫疼得五官扭曲著,手背上的針頭在回血,另一脫臼的手被她撐著身子的時候再次弄到了,禦修澤跟許木深都沒有料到她會來這麼一下,任是他們平時多安穩不亂,此刻也有些心驚。
“你做什麼?”兩人同時出聲,聲音中都有些許責備的擔憂。
“媽”蘇如漫費盡力氣才能喊出這麼一個字,禦修澤和許木深了然,當下許木深為她處理著流血的手背,禦修澤則是坐了下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也輕輕地拖著她手腕受傷的手,檢查了一番沒事才安心下來。
“阿漫,你放心,穆夫人沒事,隻是腳扭了一下,穆董事長在那邊守著呢”禦修澤心裏又急又氣,她都傷成這樣了,還有空管他人。
“是宮澤雨,煵啓不是說她在南安市麼?為什麼會出現在帝都市?”一口氣說完,蘇如漫都感覺自己的嗓子要冒火了,還好許木深端來了水,讓她就著喝了點,嗓子舒服了不少。
“漫漫,你現在要好好休息,這些事情,交給我跟阿澤處理就行了”
“對,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準想,隻準睡覺”禦修澤霸道地將她攬著。
……
蘇如漫的眼睛在禦修澤身上看看,又在許木深身上看看,他們兩個什麼時候統一戰線了?她有些犯傻。
禦修澤跟許木深相處得好是從自己上次醒過來以後,難道在她睡著的時間,發生了什麼?她一直也沒問問怎麼回事,不過無論怎樣,終歸是她想看到的結局,她感覺自己現在很幸福,將臉埋在禦修澤的胸口,乖乖的,她也很安心。
蘇如漫又睡了一覺,下午煵啓過來,蘇如漫才催著兩個熊貓眼的男人回去該休息休息,也是不準處理事情了,甚至於她還放出話來,要是明天看到誰還是一雙血一眼的眼睛,自己便不理他了。
禦修澤和許木深無奈對視一眼,這個女人啊,明明是為他們好,還要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多虧了他們如此愛她。
“不錯嘛,很有風範,能讓禦修澤和許木深同時對你言聽計從,當世第一人,你當之無愧”煵啓有些調侃地說道,主要是他看蘇如漫氣色好了很多,否則他才不會拿她消遣。
蘇如漫白他一眼,“這事,你們沒給淩少寒知道吧”要是淩少寒知道了,那還得了,分分鍾還不去把人家宮澤家老巢拆了?再說她這裏的電話還不被他攻擊打爆。
“怎麼?你想讓他知道?”
蘇如漫頭搖得跟篩子似的,煵啓一笑,給她倒了杯水,“還是不告訴他了,C國時局剛剛穩定,他那不爭氣的老爹沒少給他惹麻煩,要是還知道了你這事,那還了得,現在已經夠亂了”。
蘇如漫點點頭,“所見略同”。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蘇如漫看向煵啓,“我睡著的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跟宮澤家有關?”今天她差點就問禦修澤和許木深了,可是他們明顯是不想讓自己知道,說了白白讓他們擔心。
下一秒,煵啓便開口了“你為什麼不直接問他們,事情可是他們做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煵啓那樣別有深意的眼神中,蘇如漫忽然覺得無所適從,連忙移開了眼,甚至眼神還有些飄忽著“那個,那個剛才沒想起來”。
“是麼,那你緊張什麼?”突如其來在她麵前放大的一張俊臉,強勢的呼吸,蘇如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