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那一晚,我發的信息你看到了嗎(1 / 2)

眼見著蘇如漫收拾了東西,看樣子要出門,莫然走上前去“你要去醫院看他嗎?”

他問得有些小心翼翼,明明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他卻還是傻傻地問出口,也許他隻是想在她麵前增加些存在感,因為除了剛剛,蘇如漫跟他沒有任何交流,應該說自從那晚上的事情以後,她對自己的態度一直比陌生人都不如。

莫然倒希望她恨他,可是從蘇如漫的一切表現來看,她連恨他都不願意,甚至可以說,她在疏離,淡漠他,莫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非要在她心中有點存在感幹什麼,但心裏就是這樣想,她受不了蘇如漫待他比陌生人都不如的樣子。

蘇如漫沒有回答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拉開門走了出去,在她看來,無論她做什麼,都跟莫然無關,不是麼。

帝都市的清晨,有些涼了,蘇如漫從酒店出來,走在大馬路上,她不得不緊了自己的衣服,雙臂環抱著自己的身子才感覺暖和些,但還是有些微風吹拂在了她的臉頰上,有些寒氣。

她也該想想自己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莫然一直跟在她後麵,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也不想知道,甚至不願意去管。

其實一直縈繞在她心中的是要不要回去找禦修澤?可是找到了他又能怎樣,那晚,自己等了他一個晚上,他都沒來,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不是麼?

或許他們都需要些時間來靜一靜,至於這個期限是多久,蘇如漫也不知道,又或者,他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沒來見她,總之,蘇如漫的心裏很亂很亂,想給他們彼此都找很多理由,卻發現這些理由那麼蒼白。

可無論如何,自己是要去見他一麵的,至少要知道他真的沒事。

雪花醫院,禦修澤已經醒過來了,宗政卿仔仔細細地看著他,謝天謝地,他總算醒過來了,醒過來就好,禦修澤要是再昏迷下去,他都要暴走了。

雖然禦修澤醒了,但他一言不發,冷硬著一張臉,有些病態的蒼白,宗政卿跟他說什麼,他都是一副生無可戀,一聲不吭的樣子,宗政卿覺得,他還不如昏睡著呢。

想了想,宗政卿還是開口“阿澤,蘇如漫,她”,看了看禦修澤,明顯看到他眼中的波動,宗政卿才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也不是真的對蘇如漫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嘛,宗政卿繼續說道“蘇如漫她打了好多電話,以及信息,她想見見你,當然,你生病的事情,我沒告訴她”。

再次看了看禦修澤,除了剛剛那一下,禦修澤幾乎是麵癱了一般躺著,就連細微的表情動作都沒有,宗政卿簡直懷疑剛才看到他的情緒波動隻是自己的眼花了,他分明就是一座冷硬的冰山嘛。

好半天,沒有得到禦修澤的回答,宗政卿卻是覺得禦修澤給他答案了,他不想見蘇如漫,至少現在不想見,也是,那樣的事情是需要時間去消化,去想清楚的,何況禦修澤這次心疾發作,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那件事情,還是不要太過刺激他了,宗政卿也便不再多說什麼。

從禦修澤的病房出來,宗政卿本想抽根煙的,可一抬頭便看到不遠處的蘇如漫,他愣了一下,又轉頭看了看病房的方向才往蘇如漫那邊走過去。

“他現在怎麼樣了”蘇如漫先開了口,她突然有些緊張。

“已經醒過來了,醫生也看過,說是沒什麼大礙了,再觀察幾天,便可以出院了”

宗政卿沒問蘇如漫是怎麼知道的,想想也知道,蘇如漫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直依附著禦修澤的影後了,她現在可是帝豪集團的總裁,很多事情,她要查,即使有自己的保密,也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宗政卿完全想岔了,蘇如漫是想過主動去查禦修澤的消息,隻是她不敢,她心裏也有著自己的別扭。

蘇如漫點了點頭,“那我去看看他”說著便往病房的方向走,宗政卿動了動嘴唇,最終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眼看著蘇如漫打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蘇如漫進了門,在眼眸撞進那一雙深邃的眸子的時候,她頓了幾秒,腳步也就此頓住,她被那一雙眸子裏的東西給傷到了,禦修澤的眼眸中有種叫做漠然的東西,很冷,冷到凍到了她的心髒一般。

提著手包的手緊了緊,她還是一步步如同慢動作般往禦修澤的身邊走過去,短短的一段路程,禦修澤的視線一直沒從她身上移開,她感覺到了無比的灼熱,卻不敢去看那一雙過於明亮的眼睛,或者不敢去看那眼睛裏的東西。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她自然而然地拉起他的手,放在掌心裏,禦修澤的手背上有著打吊水的痕跡,青紫了一片,蘇如漫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心疼,輕輕地幫他撫摸著。

禦修澤就那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