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放,我不放手。我絕對不會不放開你的!我怕我一旦放開了你,你就會從此在我的世界裏消失然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了。”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固執的摟著我不肯放手,害怕一旦放開我的手我就會從此消失。
“藍流年!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已經贏了,已經贏了我了。人前人後我記佳言都隻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小醜,現在全學校的人都知道我記佳言現在有了你的孩子。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我像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般,對著他毫不忌諱、毫無保留的發泄。
“對不起!靠近,隻是因為害怕孤獨。今天的事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佳言你能原諒我嗎?”他說的那麼輕、那麼柔,卻在不經意間緊扣我的心。我很快的冷靜了下來,沒有反抗反而也順從的抱住了他。
“流年,我想說的是我還在!而且永遠都會在,永遠不會離開。所以,你能不要害怕。如果連你也變得害怕起來,那麼我會變得更加的手足無措的。相信你,也相信我好嗎?”我望著他的眼睛誠懇的說著,這些話是我一直以來想對他說的。
“佳言!你是我的心事。有時候我不知道們都對了還是都錯了,我們都恨了但是全部都忘了。記得走的時候你哭了還是怎了,我隻是疼了但還是笑了。我想引用一句被說過很多次的話,我生命中的溫暖就這麼多,全部給了你,叫我以後怎麼再對別人微笑。不論是在不可知的過去還是在遙遠的未來我都想告訴你一句話,就算窮途末路,走投無路,再無退路。我守護的,除了你,再無他物。”他也望著我的眼睛篤定的說道,那時的我深信不疑的以為我們的愛情是那麼的偉大,我們一定會這樣相擁、相互陪伴到老。
可是我忘了這個世界上時時刻刻都有比你意想中偉大得多或者悲哀得多的事情發生。
我的生命走過了那麼長的軌跡可是我還是愛回頭;回頭看我和他走過的路。反反複複,糾糾纏纏才明白在這個把回頭看作軟弱和恥辱的世界上。走得再遠,也終究達不到想要的永遠。走得再近,也終究回不到想要的夢境。人永遠是一群被內心的遺憾和憧憬所奴役的生物,夾在生命的單行道上,走不遠,也回不去。
那時的我們都以為隻要緊緊抱著對方互取溫暖就能趕走孤單,可是現在我明白了那事實上最虛假的謊言。我們自欺欺人著,以為堅持的看見了希望就是遠方。卻忘了那是現實給我們的海市蜃樓,所以我就一頭栽了進去然後萬劫不複、十惡不赦。其實人是沒有孤不孤獨之分的,隻有對孤獨害怕不害怕之分。對孤獨害怕,不過是因為對這世界的龐大森然有所畏懼,畢竟在與世界的比照之下,人太微薄渺小,一生又太短暫。這樣的人喜歡用拚命付出感情或者拚命索要感情的方式來映照自己的存在,給自己以希望和慰藉。結果卻往往隻是更加深刻的證明了生命的本質孤獨。有時候甚至尷尬到有話想要說的時候無人可說,有人可以說話的時候無話可說。
路是時光的血脈,通向生命不可知的隘口。穿著潔白衣衫的少年們,毫不自知地站在苔蘚遍布的清幽石階上,麵對眼前赫然出現的一座名字叫做青春的花園,無限驚奇。他們懷著蝶翼一般顫動而斑斕的心情,怯生生的推開那扇時光大門好奇地探望裏麵蓊鬱繁盛並且華麗絕望的幻象。流年,在我的生命裏你便是那穿著潔白衣衫的少年。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我們相遇盡管現在我們分別。但我從未後悔過,她們說我固執也好、死心眼也罷。我隻知道,我愛你!
這青春,與世間任何一段青春無異——年華裏那些朝生暮死的悲喜,也就這樣野花般自生自滅地燃燒在茫茫命途上,裝點了路人的夢。也許你現在在我永遠也到不了的地方,但我一直堅信如果不是遠行,怎麼會了解遠方的每個陌生而綺麗的生命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