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雲湖公園,往日熱鬧非凡的公園如今變得人煙稀少。永生世界的大門即將打開,人們三五成群的,聚集在各處商議著,進入永生世界之後的事情,講述著未來的計劃,公園自然也沒了昔日輝煌變得落寞起來。
黎雲湖公園入門處,初升的朝陽將它獨有的目光投射過來,溫暖且孤寂。一個穿著藍色短袖、黑色短褲,身高七尺的青年立在此地,正獨自享受著朝陽帶給他的這一切。
在離他的不遠處,有著兩個人兒,正互挽著手臂向他走來。
“鄭銘,你小子居然來那麼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說這話的乃是一名身穿漢服,一副古代大俠打扮,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他正是向站在朝陽下男子走來的那兩個人兒當中的一個,朝陽下的男子叫做鄭銘,而他是鄭銘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也是最愛損鄭銘的損友,名叫張濤,至於另個一挽著他手臂的文靜女子,則是他的妻子。
“你說,你一個中年大叔出來逛個公園,穿那麼燒包就算了,還把嫂子也帶上。嫂子穿漢服那叫天生麗質,你穿那叫豬鼻孔插蒜苗裝象,哎,改不了本質啊!”鄭銘不甘示弱的說道,說完還做出一個非常誇張的表情。
“哈哈,說的好,今天嫂子給你撐腰!他今兒要敢再損你,嫂子做主了,讓他給你表演一下黎雲湖底一日暢遊。”張濤的妻子李湘雅,聽完笑了好一陣後,霸氣側漏的說道。
“我……”張濤看著眼前霸氣側漏、氣勢凜然的媳婦,不自覺的心虛起來,隻能狠狠的瞪了鄭銘一眼,隨及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向身旁的李湘雅說道:“媳婦啊,你不能被妖人迷了眼啊,我可是你老公啊!”
隻是張濤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配上他那虎背熊腰的身軀,卻怎麼也讓人心疼不起來,反而覺得莫名有些喜劇,這讓好不容易霸氣一下的李湘雅,瞬間又噗嗤地笑出了聲。
“得,濤哥,嫂子,當我啥也沒說。好好一個清晨,我幹嘛非要信濤哥你這個糟老頭的邪,你們這是合起夥來虐待地球保護動物!”鄭銘看著如此恩愛的二人,情不自禁的有種吃了滿嘴狗糧的感覺。
聞言,張濤夫婦二人皆是忍不住大笑起來。陽光沐浴下,一番閑聊中,三人開始慢悠悠地朝著公園深處的黎雲湖走去。
不知不覺,鄭銘與張濤二人已來到黎雲湖的湖心亭中,而李湘雅卻不知所蹤。
“咦?嫂子呢?剛才聊太嗨了沒注意到,濤哥你把嫂子給弄丟了,我估摸你回去免不了家法伺候啊。”鄭銘突然回頭卻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不過他也沒多想,隻是打趣的說道。
此時的張濤卻突然麵色嚴肅起來,這讓鄭銘感到十分詫異。按理說張濤不應該如此嚴肅啊,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難道說是嫂子不願意進入永生世界?這不可能啊,早在數個月前這個事情就已經敲定,出現變數可能微乎其微,那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夠讓一向開朗的濤哥變得如此嚴肅,鄭銘百思不得其解。
張濤看著鄭銘那因為思考問題而緊皺的眉頭,便知道這小子又想多了,本來嚴肅的麵容不由的放鬆了一些,於是開口說道:“不用多想了,你嫂子是故意留下我們兩的。因為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認真的,單獨談談,所以她不在這裏,這是我跟你嫂子商量好的……”
聽到這裏鄭銘忍不住比出暫停手勢打斷道:“停!你說你們夫妻秀恩愛就算了,現在還來嚇我,濤哥你這麼嚴肅,弄的我都不適應了。可別告訴我,你是我哥之類的驚天大秘密,我爸媽去世時可沒跟我說過。”
“你這個小子,這本來是一次多麼嚴肅的對話,結果還沒開始就被活生生給我氣笑了。”此時的張濤臉上嚴肅之色早已消失殆盡,麵對眼前這個認識數十年的人,已然不知,該如何將心底裏的話講述給鄭銘聽。
“濤哥啊,你是啥樣的人我還不清楚?你可別裝了,剛開始你那個嚴肅的勁頭,都趕上學院裏的老教授了。跟當初那老教授訓我時的表情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到底啥事你說我聽著,沒必要那麼嚴肅。”鄭銘背對著張濤,摸著被陽光照耀的木欄,感覺暖洋洋的。他知道這是濤哥在關心自己,隻是如此嚴肅,確實有些讓他不太習慣。
“我也不裝了,在你麵前裝累的慌,還得小心被你給氣死。進入永生世界後,你打算怎麼辦?”張濤拍了拍鄭銘的肩膀,與他一同站在木欄旁。
“我的脾性你還不知道,先隨大流,習武然後歸隱山林,找一方深山老林當霸主。你別說,到時你來,我給你做烤全虎,當然你出酒,哈哈!”鄭銘爽朗的笑著,似乎他已經看到未來,他過著如同武俠小說中,隱士一般生活,如同閑雲野鶴,逍遙於山林之中。
聽到鄭銘的話,張濤不由得想猛地揮手敲醒這個少年老成的家夥,明明啥都沒經曆卻非要做出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