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黃衍誌這般的狠人確實非常少以至於鄭銘都有些佩服他。提前自修基礎內功,雖說在學習更高級武功時會等比例轉換獲得一定優勢,但在基礎內功上耗時自修,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恐怕也隻有這一人了。
不過,鄭銘卻表示非常理解,如果沒有較高武功他黃衍誌又如何鎮壓其他人,靠人格魅力?那簡直就是扯犢子的說法,沒有人能夠做到!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沒有絕對的武力想要統一所有人的行動,簡直就是災難,那樣的話,黃衍誌將會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諸位都是江湖兒女,想來廢話大家也不想聽。鄙人在此先謝過大家,承蒙厚愛,讓我來指揮大家參與這次捕馬行動,出發吧!”黃衍誌也沒多說,便幹脆利落的發出了行動的號角。
一人一馬在前方領路,拿著各式武器的九十九人緊隨其後,頗有一股子,大軍過境閑人勿擾的氣勢。
當然這等場麵,升龍城裏的人們是看不到的。這跟現實世界有著很大關係,在機器全麵應用的時代中現實世界的人們都養成了一個非常良好的作息習慣,那就是睡覺睡到早晨八點。再者升龍城附近並沒有門派,而距離永生世界開啟已有三個多月,大多數人都前往了各地拜師學藝,人員流失也其中的重要原因,否則黃衍誌根本不可能安排這種時間點集合。
言歸正傳,此時距離出發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個時辰,混跡在隊伍之中的鄭銘卻發現隊伍出現了些許騷亂。
許多人都在小聲議論著,此次行動路線跟以往的行徑路線有著本質的差異。
鄭銘聽了好一會,他才清弄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原來之前他們前往捕馬都是一路向西,而這次不知怎麼的,黃衍誌帶隊居然拐了個彎,由原本的西方轉向了南方。
伴隨著隊伍的繼續推進,深林的上空出現了成群結隊逃離的驚鳥,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隻見那人運起輕功離開隊伍大聲說道:“黃衍誌!這根本就不是前往捕馬的原本路線!大家都知道錢莊存錢貴成啥樣,想來多數人都跟我一樣把錢帶在身上,你莫不是想要謀我等錢財?”
此人一番話語倒是成功引起眾人的警覺,隻是卻沒有一人停下脫離隊伍。
“籲!”黃衍誌猛拉馬繩,在一陣嘶鳴聲中停了下來,並轉身揮手示意後麵眾人也停了下來。
麵對神色各異的眾人,黃衍誌臉龐依舊是那副謙遜的模樣,似乎對於那人如此挑逗眾人情緒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黃衍誌仔細打量著那人,不過他卻一言未發。
沉默似乎會傳染一般,整個隊伍愈發安靜,就連離開人群的那一人都沒能幸免。林中偶有幾隻鳥鳴聲在眾人耳畔響起,不過這鳥鳴聲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時間整個隊伍都充斥著一股子風雨欲來的氣氛。
“您請繼續說!”就在這時,黃衍誌開口了。
剛從那股氣氛中脫離,那人有些心虛的說道:“黃大哥,不是我鬧騰啊!我劉大彪,彪子跟你那麼多天了,說實話錢也確實沒少掙,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您啊!但是大家都在那嘀咕了半個多鍾頭了,我耳朵都聽快出繭了,於是腦袋一抽就上來了,您就給大家解釋一下吧。”
“嗬嗬!”黃衍誌笑了,笑聲中的嘲諷意味十足,至於在嘲笑誰那就無從得知了。
劉大彪聽到此番笑聲,不由的身體一顫,他是在害怕,他在懊悔他怎麼就那麼衝動。
槍打出頭鳥,此話用來形容怕再也合適不過。隻是,還未等對方出招,這隻出頭鳥,莫名的,就慫了。
現在這出頭鳥已然變成了驚弓之鳥。
“你想要解釋?我可以給你,那你又能給我什麼?”黃衍誌突然發怒反問道。
人群之中鄭銘突然感覺耳朵一熱,仿佛有人在自己耳邊哈氣一般,側頭一看原來是許依諾。
“你說他看起來如此謙遜,怎麼突然就變得拙拙逼人了?”許依諾如此說道,隻不過聲音確實太小了,鄭銘費力好大力氣才聽明白是怎麼回事。
鄭銘聽完後,轉頭對著許依諾耳邊小聲說道:“他是在演戲,你信麼?”
“怎麼可能,你沒看到那個劉大彪都被嚇的發抖麼?”許依諾繼續對著鄭銘耳畔輕聲說道。
“我可是隻說過黃衍誌在演戲,至於劉大彪那是真的怕!你信不信劉大彪會沒事?”鄭銘又看了幾眼黃衍誌才張口小聲說道。
“我不信!你看那個黃衍誌的表情,看著都嚇人。”許依諾眨了眨眼神,思考了片刻後才輕聲說道。
“不信?那我就沒辦法,慢慢看下去吧。”鄭銘說完便不再說話,他雙手抱胸已然化身成一位低調的吃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