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銘,我有些害怕!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沒想過會是這樣……”害怕委屈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許依諾那有些稚嫩的臉龐,她小拳緊握,努力地想讓她自己鎮定下來,可惜她失敗了,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心安,沒事的,大不了死一次罷了。”看著如此讓人心酸的許依諾,鄭銘實在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才能讓她平複下來,隻能出言安慰道。
“對不起,我……嗚嗚……嗚……”許依諾本就有些濕潤的眼眶,此時再也控製不住,淚水噴湧而出,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
鄭銘伸出右手揉了揉許依諾的額頭,什麼也沒說。他相信她會變得堅強起來,更何況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不是麼?
許依諾的哭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與此同時斜坡下草原上的馬匪也已經完全封死了眾人的退路。
“大夥來看看啊!他們兩個都要要死了還在秀恩愛!看看他們腰間懸掛的武器新手武器,他們這是早有準備啊!他們早不加入晚不加入,偏偏這個時候加入,這兩人分明就是黃衍誌埋下的暗手!是走狗!尤其是那個叫鄭銘的男子,我們殺敵時,他連動都沒動一下,再看看他表情,一點都不把生死放在眼裏,說明了什麼!他跟黃衍誌是一夥的!黃衍誌不會殺他!”有人藏匿在人群之中突然大聲呼籲道。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此刻這句話完美的詮釋了鄭銘與許依諾二人的情況。
讓鄭銘想不通的是他分明是安慰許依諾怎麼就變成了秀恩愛了呢?也許是有人看不慣吧,嗬嗬,人心!想殺死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是什麼牽強的理由都找的出來,現場佩戴新手武器的可不止他們二人。
眾人似乎信了那人的話,紛紛調轉刀頭,大有一言不合就準備殺死鄭銘二人的架勢。
鄭銘已然不想理會這群失去理智的瘋子,他向前邁出一步,把已經停止哭泣的許依諾擋在身後,然後運起內力看著上方的馬匪們大聲說道:“黃衍誌!戲看夠了麼?是不是覺得愚弄人很好玩?”
眾人聽完此話立馬準備攻向鄭銘二人時,黃衍誌卻是回應了過來:“嗬嗬!有意思!我可沒愚弄他們,更何況他們也不配被我愚弄!”
聽到這番話的眾人,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他們居然連被黃衍誌愚弄的資格都沒有!手中的武器不由地垂了下來,他們既然沒有被愚弄的資格那眼前二人是那方的還用多說麼?愚蠢可不代表愚不可及,眾人也不是傻子,自相殘殺演猴戲給黃衍誌看,怕不是腦子瓦特了。於是眾人恨恨的看著上方的黃衍誌,那架勢似乎是想要記住黃衍誌的容貌日後好相報。
“你打算就這麼看著我們?是準備餓死我們麼?”鄭銘繼續運起內力說道,斜坡上的眾人聞言紛紛大笑起來,笑聲中對黃衍誌的嘲諷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餓死你們?這是個好注意啊!可惜,我有更簡單的方法殺死你們,慢慢等死吧。”黃衍誌絲毫不理會眾人的嘲笑,自顧自的說道。
斜坡上的眾人見嘲諷沒有一絲作用,隻能仰頭瞪著眼睛看向黃衍誌。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相信黃衍誌早已被眾人的眼神給碎屍萬段了。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知道這是那裏嗎?武俠世界!江湖!”黃衍誌的臉頰露出嘲諷的笑容,那笑容是他對斜坡上這群踏入江湖萌新的嘲諷,萌新真的太天真了,平均算起來都百來歲的人了,居然還不懂世界的殘酷,真的是白活了。
“菜鳥們!這是踏入江湖前,我給你們上的第一課,將來有一天你們說不定還會感謝我。記得找我來報仇,哈哈,動手!”黃衍誌話落,群馬嘶鳴,馬匪們憑借山坡騎著響馬順勢俯衝而來,宛若山澗滾落的泥石流一般,越來越快,重重的砸向這群連門派都未拜入的天真萌新。
馬匪動作非常整齊,一看就常年慣犯,屬於馬匪之中非常精銳的存在。
眾人奮起反擊,可惜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那反擊跟紙糊的差不多,一戳既破。
一具具屍體從斜坡之上滾落下去,眾人不斷反擊隻可惜收效甚微,死亡成為了他們唯一的宿命。
至於鄭銘與許依諾二人卻是在馬匹衝下之際,眾人慌亂之時,朝著斜坡右方逃了出去。
按理說二人應該是逃不掉的,隻是不知為何在他們身後卻沒有一個追兵。
轉眼之間二人已逃離那片屠殺戰場數百米,鄭銘看了看草原上的馬匪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下方馬匪的架勢根本沒有追他們的意思。
“籲!”三匹駿馬從斜坡上方奔馳而來,在鄭銘二人前方十米處停了下來,其中一人正是黃衍誌,至於另外兩人則是一副馬匪打扮,看樣子是兩個NPC。
鄭銘有些想罵人,想要友好的問候一下黃衍誌家人。神經病啊!那有這般追人的!放著大部隊不管偏偏過來追他,他鄭銘難道就好欺負?就算你要追,你好歹也招呼一聲啊!讓他聽到啊!兩條腿的怎麼跑的過四條腿的!他絕對會帶著許依諾停下來!這黃衍誌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