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鄭銘守擂比試已過了八場,皆是以勝利告終。在這八場比試之中,除了第六場那個叫做何歡的霸刀弟子敢動手外,餘者均是上台認輸。
那何歡聽到裁判點名後,登上擂台一言不發,直到裁判大呼開始,才動了起來。
最初鄭銘以為這叫何歡的弟子也是一名一流高手,可當何歡動手之時,才發現。這人不過是一個三流高手罷了,他本打算抽出的刀,不由得放了回去。在何歡提刀撲來之際,他看準一破綻,身形鬼魅,快速挪移,一鞘拍在何歡腰間,被擊中的何歡自是無力反擊,直接飛出了擂台,跌入人群之中。
癸組第一萬三千六百零一號鄭銘對戰葵組第三千三百二十號劉詩雨。
第九場守擂正式開始。
一文靜女子飄然落入擂台之中,引的擂台之下霸刀弟子歡呼。她身材高挑,體態輕盈,烏發如漆,膚如玉脂,站在擂台之上就給人一說不出的風韻。倘若要將她與花相比,怕隻有牡丹才能形容出她的國色天香。
鄭銘打量著眼前女子,卻也是不得不稱讚上一句:“好生漂亮的女子!”
劉詩雨聞言,微微一笑,說道:“謝謝鄭師兄的抬愛,師妹受之有愧!師妹本無意爭鋒,但奈何師妹對師兄所做所為卻是有些看不過去,同門比試又何必羞辱人呢?你說是吧,師兄?”
“好一副伶牙俐齒!且說說看,我怎麼就羞辱人了?”雖麵對如沐浴春風的微笑,然而鄭銘卻對此沒有一絲感覺,神色淡然看著眼前這女子。
這女子莫不是想踩著他鄭銘上位,竟給他帶如此高帽!居心叵測!
“那馬大眼,雖說確實有些不尊重師兄你,可他也未曾用言語去激怒於你。反倒是師兄你,仗著武藝高強,活生生羞辱對方!這是我所看不下去的。若非師兄你選擇守擂,一直沒有下台,否則我定要找你理論一番!不過,剛好,現在也不遲,可以與師兄理論一番!若師兄能說服師妹我,那我自然認輸下台。”這番話,劉詩雨的神色與態度都極為認真,看起沒有絲毫開玩笑和作秀之舉。
反觀,其一舉一動落入鄭銘眼中卻並非如此。
好生能演戲的一個女子,完全將自己放置於高位,無論他如何解釋均已落入敗地,隻能成就這女子的名望。可這是門派十大選舉,他鄭銘為何要去解釋呢?武藝不如人,還跳出來,難道不該被教訓嗎?若要選一些作秀之輩成為門派十大,那還召開門派十大選舉幹啥!
“你覺得那是羞辱,那便是羞辱!此乃門派十大選舉,比的是武藝!你你若不服,可拔刀一戰!”鄭銘緩緩抽出陌璃刀,他看得出眼前這女子也不是什麼善茬,實力水準絕對在一流高手境界。
“看來師兄是覺得理虧,不願與師妹理論。師妹雖然武藝不如師兄,但也還算拿得出手,就跟師兄過兩招吧。”言盡,劉詩雨氣勢陡然一變,拔刀而出,刀走偏鋒,直擊鄭銘身上破綻。
鄭銘也毫不示弱,手腕一抖,刀鋒上揚,迎了上去,一時間看起來好不熱鬧!
麵對劉詩雨刀刀走偏鋒的打法,鄭銘絲毫不以為意,不管劉詩雨如何變幻皆是以大開大合之招回應。
此時已是兩人交手第六十四招,對於劉詩雨的刀法路數,鄭銘已經完全摸透。
正當鄭銘打算結束這場比試之時,劉詩雨卻是突然刀勢急轉,血色紅光大盛。
刀法突然變得堂堂正正,四平八穩起來。
血海刀法第四十八招,浪逐天涯?咦,不對,差那麼一點點味道,少了一股,這一招中獨有壓迫感,浪未群起,怎能逐天涯。
鄭銘見到此招之時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立馬猛的一跺腳,整個人騰飛而起,空門大露。
劉詩雨卻是早有準備,哪能放棄這般機會,快上鄭銘一步,當頭一刀劈下,一副勢要留下鄭銘的架勢。
鄭銘見這頭頂劈下的一刀,心中暗自叫好,對於此招他早已預料到。當即身體一旋,淩空一橫移,運起十成功力一刀拍在劉詩雨刀身之上,借力脫離遠遁。
而來不及的變招的劉詩雨,被著突如其來的轉變打的措手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刀偏移出原本的軌跡。
擂台之上,鄭銘最初所站之地突然爆炸開來,掀飛的數塊擂台木板,在這爆炸聲中被絞個粉碎。
劉詩雨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正在飄落的木屑,欲提刀再戰,突然感覺肩頭一涼。
陌璃刀就那麼輕飄飄的放在劉詩雨肩頭,鄭銘開口道:“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