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血色緩緩流出,如同盛開的曼珠沙華,紅的異樣妖豔……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趙三哥停下了把玩酒杯,他將不滿的目光投向蒲劫,並重重的哼了一聲。
趙三哥右側那位霸刀弟子,立馬拔刀而出,快速揮出,又似驟雨急停,穩穩的落在蒲劫肩頭,半寸之地。
“三哥!我錯了!不要把我關入水牢!”蒲劫立馬“砰砰”的磕起了響頭來,對於地上的碎片他也不在意,隻是一個勁的磕頭。
趙三哥仿若沒看見一般,夾起一片牛肉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以你做局,本打算將收益擴大到最大化再收尾,沒想到才開始,你就敗了。你這是讓我們順發賭坊虧的血本無歸啊!”
“我錯了……我錯了……”蒲劫還在磕頭,從他抬起的瞬間可以清晰看見,他額頭已是被白色陶瓷片劃破了皮囊,鮮血直冒,流的滿臉全是血痕。
“錯?你沒錯!拿著我們順發的錢去買了一個複活替身符,你藏的也是夠深!是以為大哥和二哥回門派了,你就能逃掉嗎?”趙三哥把酒杯猛的一扔,一掌拍在桌上,麵部卻是沒有絲毫表情,看不出喜怒。
蒲劫聞言頓時一驚,連磕頭都停下了,滿臉驚疑,不敢相信道:“你怎麼知道的?”
“演得挺像那麼一回事嘛!你蒲劫就是一個撲街仔,牆頭草!想吃了我們順發的錢,嘴巴一抹就跑路?門都沒有!阿峰把刀收了,去把那屏風收了,來給我們蒲大哥看看那娘們俏麗的姿態!”趙三哥把刀從腰間解下,放在桌上,直直的看著蒲劫。
阿峰收刀一氣嗬成,緩緩走到雅間內側,收起展開的黑色星空屏風。
二男一女一椅,展露出來。兩名男子穿著夜行服打扮,隻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眸;至於那女子,衣衫不整,隱約可見其胸前的粉色內衣,整個人被捆綁在座椅上,臉上布滿了淤青的傷痕,嘴巴被白色絲巾所賭,無力的偏著頭……
“嗬嗬,我當是誰呢!不過是一個陌路相逢的女子,至於你趙墨這般費功夫嗎?”蒲劫也不繼續演戲,幹脆利落的起身,坐在圓凳上。
“哈哈,真不再演演?那頭磕的,我可是十分享受。雖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但是你一個一流高手像狗一樣跪舔我,還拿不穩酒杯,簡直就是來侮辱我智商的,我趙墨幾分麵子豈能不自知!”趙墨大笑道。
而被這一連串事件打擊的,措手不及的柳長老,總算反應了過來,拔刀對著蒲劫就是一記猛劈。看那架勢,似乎是,不把蒲劫的狗頭給劈成兩半誓不罷休一般。
蒲劫對於這一刀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坐在那裏,還重新拿起一個新杯酒為自己滿上了一杯。
“退下!”趙墨以極快速度拔刀揮出,又迅捷無比收入鞘中。
這刀巧妙無比,將柳長老刀阻了下來,又給擊退數步不至於摔倒。其力道控製絲毫不遜於那名叫阿峰之人,甚至更勝一籌,是個高手。
“舍不得我死還是舍不得複活替身符?”蒲劫輕輕抿了一口美酒,直直的看著趙墨。
“都有。你命不值錢,但水牢才是你的歸宿。一天割一刀,再輔以金創藥養傷,養好再割,豈不美哉!再者,複活替身符一張一百萬都不一定收的到,你說一刀下去一百多萬兩銀子就那麼沒了,豈不是很難受。”趙墨笑著說道,其笑容那是相當殘忍。
“哦?要不,你把那女的殺了?反正也沒啥用途不是麼?我又逃不掉,你覺得呢?”蒲劫瞄了一眼,被綁的死死的女子說道。
“既然你有雅興,我趙墨豈能不陪。阿峰,殺了她,再通知人把她抓回來。”趙墨大手一揮,笑盈盈的看著蒲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