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之際,已重新帶好鬥笠的陳玄安來到了房門前,突然回頭看向鄭銘,伸出手掌說道:“萬寶錢莊旗下包打聽,順發賭坊資料費友情價一百兩白銀,拿來。”
小樣!敢坑我喝隔夜茶。不收個成本價,惡心一下你,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來這一趟了……
鄭銘望著那白皙的手掌,又看了看他放置在桌上還未拆封的信件,極度無語。他鄭銘還真沒見過這般斤斤計較之人,話說這不是陳玄安自己扔過來的嗎?怎麼臨別之際還管起他要錢來了?這感覺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不要了!”鄭銘拿起信件,直接扔了回去。
陳玄安聞言一愣,反應倒是極快,直接抓住信件。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道:“你確定不要?那我走了。”
房門被輕輕打開,陳玄安踏了出去,內心默念:“一,二……”
“你成功惡心到我了,一百兩接好!信留下。”鄭銘從懷中取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拋向了陳玄安。
與此同時信件也被拋了回來。
陳玄安伸出雙指瀟灑的夾住銀票,開口道:“下次我來時,備壺好茶。”
“相信我!下次,你來還是這壺隔夜茶。”鄭銘一本正經的回道,看樣子被惡心的不輕。
“哈哈。”陳玄安手一揮,關上了房,大笑而去……
從片刻的回憶之中脫離出來,鄭銘看著怒意衝天的孫陽剛,輕輕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陌璃刀,已然是準備好麵臨接下來的惡戰了。
“我如此誠心拉你入夥,你居然敢擺我一道!真以為你有陳玄安幫忙,我就奈何不了你?”孫陽剛把銀票放入懷中,直接抽出三尺青鋒。
在夕陽餘暉下,三尺青鋒,爆發出無比冷冽的氣息,讓人猶如在寒冬之中一般。
一個縱身,孫陽剛已提劍撲了上來。招式狠毒無比,直指鄭銘命脈。
“都跟你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一個有底線的人,怎麼就不信呢?”鄭銘一刀挑飛孫陽剛襲來的寶劍,而後快速運行狂獅身法堪堪躲過謝爵偉暗中襲來的一劍,再是揮刀向後一斬迎上趙墨。
這三才陣當真精妙絕倫!鄭銘越戰越心驚。別看他好似遊刃有餘,以一敵三,實際上要是他身法再低上一些,刀法掌控力道不夠精深,恐怕今日就得交代在這裏。
不過片刻時間,四人已經交手了足足上百招。這也讓孫陽剛一行三人,更加堅定了除掉鄭銘的念頭。放虎歸山,可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情。
尤其是鄭銘這頭猛虎,憑借區區霸刀門派中級武學竟然能夠力抗三人攻勢而不敗。要是他日習得高級武學,那還得了?要知道他們三人可都是掌握了門派高級武學的存在,又憑借陣法優勢居然還拿不下鄭銘,這讓三人情何以堪!更要命的是,如果再不快速解決戰鬥,陳玄安來了,屆時局勢將更難掌控。
“三弟,你先退下!”孫陽剛突然喝道,而後出招頻率驟然加快,讓人完全看不出章法來。
趙墨飛身退出後,鄭銘不但沒有感到輕鬆反而壓力陡然攀升。從三人出手以來,鄭銘一直以趙墨為突破口進行戰鬥。如今弱者退出,那他就隻能以正麵麵對實力不弱的孫陽剛和謝爵偉二人,壓力可想而知。
不是鄭銘不想留下趙墨,而是孫陽剛和謝爵偉同時加快出手頻率,逼的他隻能以快打快,無暇顧及趙墨。
“你有底線!我有誠意!這手我兄弟二人的雙龍戲豬怎麼樣?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在我眼裏就是頭豬知道嗎?陳玄安能給你什麼?一個虛名值得嗎?拿三百萬兩白銀不好嗎!”孫陽剛出招速度再度攀升了一絲,劍走偏鋒,招招如此,與謝爵偉的劍法配合十分默契,剛好形成互補之勢。
一時間險象環生,鄭銘分身乏術,胸間背部已添上了好幾道輕傷。血痕染紅了白衣,看起來鄭銘此時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又是致命雙劍襲來,鄭銘險而又險的揮刀化解,身上再添新痕。
“都到現在了,還忽悠我?若你們沒有後手,那陳玄安應該早到了。亡我之心不死,還三百萬兩白銀!我呸!我要信你們,估計現在都成屍體了!欺負我見識少麼?”鄭銘抓住空隙內力運至十成,一招橫斷山嶽迎上同步而來的雙劍。
雖說這一招橫斷山嶽並未蓄力,可威力卻絲毫不弱。兩劍一刀撞擊在一起,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七勁合一,白色氣勁傾瀉而出。
孫陽剛與謝爵偉對視一眼,立馬收手向兩側退走,避過這一記強擊。
白色刀氣餘勢未減,從二人中間滑過,斬斷數顆樹木後,沒入泥土之中,爆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