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辛正要被拽到赫連冽懷裏的時候,王東妮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支筆,就這麼狠狠的插進了安辛的後背。
她白色的襯衫頓時染上了血色。
赫連冽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他拉著安辛就開始往婦產科外麵跑!
王東妮回過神來,從桌子上又拿起了一個玻璃水杯扔了過去,重重的砸在了安辛的背上,把她剛才的傷口又添了一筆。
安辛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然後聽到身後“砰--”的一聲。
她和赫連冽都同時被爆炸彈出去,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而醫院的婦產科,頓時就炸得一片狼藉。
到處都充斥著驚叫聲和恐慌的腳步聲,但是很快的,這些聲音安辛都聽不到了.......
像是做了一場噩夢,難以醒來。
在夢裏,她不斷的掙紮著,可是怎樣都沒辦法逃脫那個無形的網。
耳邊似乎有呢喃細語,可是她無論怎麼仔細聽,都沒辦法聽出那個人在說著什麼。
她想掙脫,她想尖叫,但是身體好像都變得不由自主了。
漸漸的,在夢裏的她都累了,然後開始安靜下來,連掙紮的意識都開始消磨下去......
“安辛丫頭還是沒有醒來嗎?”
病房的門被推開,鄭美書和赫連厚德一起走了進來。
坐在病床邊椅子上的李鳳華站起來,麵色凝重的搖搖頭,目光看了看他們,然後轉到床上躺著的安辛。
“醫生說她還沒有蘇醒的跡象,恐怕.......一時半會都不能醒來......”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再貴的藥都可以!”鄭美書幾步走過去,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唉,老二和安辛丫頭的情路,怎麼就走的這麼艱辛呢!好不容易要結婚了,現在又出了這種事!”
赫連厚德皺著眉問道,“那個王東妮的被抓起來了吧?聽說也被炸的不輕。”
一提到王東妮,李鳳華的氣頓時就衝了起來,“那個女人就算是醒來了,餘下的日子也都要在牢裏度過了!我倒不希望她就這麼死了,太便宜她了!”
鄭美書一聽,也點點頭,“沒錯!這種可怕的女人,就應該嚐到些苦頭才對!”
“我都給公.安局的朋友打好招呼了。”赫連厚德歎了口氣,“牢獄之災肯定免不了,隻是......這對安辛丫頭醒來,也沒有絲毫的幫助啊!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安辛丫頭的情況!”
李鳳華撫了撫額頭,幾天沒睡的她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鄭美書往病房的四周看了看,然後問道,“老二呢?這小子又跑到哪裏去了?”
“去給安辛取檢查報告了。”李鳳華欣慰的點點頭,“現在唯一讓我覺得心暖的,就是赫連冽這個孩子了!安辛都這個樣子了,他還能不離不棄的在身邊照顧著,真是讓我感動!”
“老二是真的愛安辛丫頭,這一點我們都能看得出來!隻是.......”鄭美書頓了頓,有些擔憂的說,“他身上的傷因為連著熬夜,都已經化膿了!我怎麼勸他,他都不肯去處理一下傷口!我叫來醫生,他也就隻是擦擦藥而已!那護士都說了,要是得不到及時的治療,留下疤痕沒什麼,可能還會傷到骨頭。”
赫連冽是她的兒子,她肯定更加擔心一些。
李鳳華挑了挑眉,還沒有注意到赫連冽的傷,“居然有這種事?赫連冽這孩子也沒跟我說啊!這樣吧,一會他回來以後,我來讓他去治療一下!可別安辛這邊沒什麼起色,他再出了什麼事情!”
“是啊,傷口再繼續化膿下去,會發燒的。”
“放心吧,我會勸他的。”李鳳華歎了口氣,目光再次轉到安辛的身上。
她現在什麼都不希望了,隻希望安辛能趕緊醒來,哪怕是繼續怨恨自己也好,隻要她健健康康的就行!
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李鳳華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刀絞似的!
不一會,赫連冽就拿著檢查報告走了進來。
看到自己的父母,他扯了扯唇,臉上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爸媽,你們來了啊!”
“嗯,來看看安辛丫頭!”鄭美書點點頭,“我這在家裏還擔心她,所以來看看。”
“媽,你就別擔心了,醫生說沒什麼事情的!”赫連冽把檢查報告拿了出來,然後說道,“醫生說安辛背部的傷口留疤痕是肯定的,不過幸好沒有傷到五髒六腑,隻是碰到了肋骨,而且有點深而已!現在好好護理著,隻要不化膿感染就行了。”
“那你的傷呢?”鄭美書的目光投向他胳膊那一塊被繃帶纏著的地方,“護士也說你那個需要治療的!”
赫連冽低頭一看,似乎才猛地想起了自己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