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外麵很涼。
蔣玉晚上沒太睡好,加上起床的時候又吹了風,所以有些小感冒。
剛洗漱完準備穿衣服,就聽到外麵傳來了車的鳴笛聲。
匆匆的穿好衣服站到陽台前去看……聶勳這麼早就到了。
他還真是……突變的有些奇怪。
披了件外套就出去,上了車蔣玉還打了個噴嚏。
聶勳挑眉,“你感冒了?”
“應該是著涼了,小毛病,沒關係。”
“這怎麼是沒關係?”聶勳發動車子,“正好要去醫院,給你檢查一下。”
蔣玉一愣,“不是你檢查身體嗎?”
“我身體……昨天好了!”
“……那你早上還來接我幹什麼?”害她都不能睡個懶覺,這麼早就得起床。
“我們昨天約好了,今天不來,我豈不是就失信於你了?”聶勳還弄上了文詞。
蔣玉直接不客氣的翻白眼,“你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就行了,反正你在我這裏也沒什麼信譽可談。”
“我又沒騙過你!”
“你主要是沒人品。”蔣玉把目光轉向外麵,“不過帶我去醫院看看也好,下午要是回家的話,我爸媽看到我生病了肯定又要擔心。”
聶勳握著方向盤的手怔了怔。
“你下午還回家?”
“你都沒什麼事,我不回家幹什麼?我爸媽找我有事,我這是今天給推脫掉了!”要不是因為他說他生病了的話,自己肯定是要回家的。
聶勳的俊臉一沉,“你爸媽能有什麼事?就是讓你相親?”
“額……”蔣玉扯扯唇,“大概吧……”
“相親一點都不靠譜!”聶勳又開始改思想教育,“我就不明白相親就真的能碰到好的!你這麼草率的把自己嫁了,以後能好嗎?”
“相親又不是立刻結婚,還是要相處的啊!”蔣玉奇怪的看著她,“再說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又不是逼你去相親。”
“你--我這是為了你好!”
“我不用!”蔣玉嗤一聲,“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好心,還是不要了!”
聶勳氣得咬牙,卻愣是一句話都不能反駁。
到了醫院裏,聶勳拉著蔣玉去了門診室。
剛一進醫院,就有好幾個小護士在看聶勳。
他很高,加上人都特別的帥氣,自然是一眼就讓人能注意到。
甚至有兩個護士還在小聲議論著自己的身份……
蔣玉無奈的笑笑。
其中有個說是女朋友……
她倒是想以女朋友的身份站在他身邊。
可惜隻是朋友。
“還愣著?”聶勳瞥她一眼,“跟我去診室。”
“醫院我又不是沒來過,我自己去就行了。”蔣玉擺擺手,“你可以去忙了!你不是整天事都很多,我就不耽誤你了。”
“蔣玉!你這是不識好人心!”
“我這是在體諒你啊,聶少爺。”蔣玉翻白眼,“再說真的沒什麼大病,你真的可以去忙,我一個人可以搞定。”
“我不去!我就在這裏等你。”
“……好吧。”
蔣玉無奈的從他手裏扯過掛號單子,邁步自己朝著診室走去。
聶勳下意識的想跟過去,手機忽然響了。
他接起來說了幾句話,俊臉凝重起來,目光看了看蔣玉進去的那個醫療室,最後轉身離開。
蔣玉在醫生那裏量了體溫開了藥以後,本來以為出來聶勳肯定會在,可惜……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有些苦澀的扯扯唇。
他這個樣子,自己不是應該習慣了?
平時他也是有事就得立刻就走,今天能把自己送來醫院已經不錯了!
歎了口氣,蔣玉自己往藥房走。
……
被沈連圖壓榨過一次,洛亦歡就覺得自己的體力透支了。
全是都是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沈連圖倒是完事以後自己愜意的去洗了澡,還恨不得吹個口哨。
“要不要我陪你去?”某人挑挑眉,俊臉神清氣爽的,“看在你剛才很配合的份上。”
“我用不著!”洛亦歡瞪他一眼,扯過被子來遮住自己身體,“沈連圖,你能不能別總是在公司裏麵……”
“有什麼差別嘛?”沈連圖正了正自己的領帶,“在別墅也是我的,在沈氏也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被別人看到了,你知道會怎麼說我嗎?!”
她最近已經聽到好多個版本關於自己的傳言了!
“你怕什麼?他們傳他們的。”沈連圖輕笑,“我都沒怕呢!我可是公司的總裁。”
“你是男人當然不怕了,我是女人,我有名譽的!”
“你跟我睡,又不是第一次。”某人痞痞的勾唇,“再說你要名譽幹什麼?還指望嫁給別人呢?”
洛亦歡瞪他幾眼,發現自己跟他完全說不通!
他有無數個理由在等著堵自己的嘴。
“這樣,我退一步。”沈連圖看她是真的生氣了,就悠悠的開口,“以後我節製一點行了吧?”
“懶得理你。”洛亦歡拽著被子翻身下床,“我一會要出去一趟。”
沈連圖挑眉,“幹什麼去?”
“我幹什麼每樣都得和你報備嗎?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要出去。”
“你不告訴我去哪裏,我怎麼給你假?”
“我就請一個小時的假。”
“不行。”
洛亦歡啼笑皆非,“你別像個小孩似的行嗎?”
“那我送你去。”沈連圖把車鑰匙拿起來,“你選吧。”
“……算了,我回辦公室。”洛亦歡把衣服整理好離開,打開門離開。
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沒多久,父親忽然打電話來。
“喂,爸。”
“歡歡,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父親的聲音有些明顯的憔悴,聽起來像是沒睡好。
“我不是說了嗎?三個月我就回去。”洛亦歡笑了笑,“怎麼了?想我了?”
“那肯定想你阿!對了,Dylan先生今天來找你了,我告訴他你回國的事情了。”洛父頓了頓,“沒關係吧?”
洛亦歡看了眼文件,“沒事啊,我和他隻是朋友。”
“可是他有那個意思想要去找你。”
洛亦歡的手一愣,“找我?他不是在英國出差嗎?”
“昨天就回來了,還給我和你媽帶了不少的東西。”洛父低聲試探的開口,“歡歡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我看Dylan先生對你不錯,這三年裏也一直對我們家很好,你看看……”
“爸!你能不能別催婚?我還沒到嫁不出去的年紀呢。”洛亦歡趕緊把這個話題轉移過去,“你和我媽身體好嗎?”
“好好好,沒事的!我倆在這邊已經習慣了,你媽剛從教堂回來。”洛父歎了口氣,“我現在經常去禱告,希望……你哥能早點原諒我。”
提到了聶勳,總是讓洛亦歡一瞬間覺得……不知道怎麼安慰父親。
“會的,放心吧,我哥現在很好。”
“唉!真想聽聽他的聲音,看看他的人。”人總是越到老,越是覺得孤獨,越是多愁善感。
“這樣,我偷拍幾張照片給你發過去吧。”洛亦歡自然也能理解父親,“他給你打電話可能……還需要再等等,不過看看他最近的樣子還是可以的。”
洛父趕緊答應,“好啊,好!給我多拍幾張,我就在這裏等著。”
“爸,你那邊都晚上了,你應該早點休息的。”
“我不累,我就等著!不然我睡不著。”
“可是我還在上班啊,我現在怎麼找我哥?這樣吧,你先去睡覺,等你醒了肯定就能看到照片了。”洛亦歡看了眼時間,“我下班就去找我哥。”
洛父有些失望的應聲,“那好吧。”
“去睡覺吧,晚安爸。”
“好,你也要小心身體!”
掛斷了電話,洛亦歡長舒一口氣。
忽然想到父親說Dylan要來帝城,她又翻了翻電話薄找到他的號碼。
Dylan是她在國外的那個男生朋友,其實洛亦歡知道他在追自己,可是……不想答應就是不想答應。
她不想將就。
發了條短信過去,洛亦歡放下手機,無意中看到了自己胳膊上的一個咬痕。
那是沈連圖的傑作。
秀眉蹙了蹙,洛亦歡發現……自己現在竟然不是那麼抗拒他了。
……
“沈總,警/察局那邊傳來消息,說夏語心得了一種怪病。”
程銳走進了辦公室,跟他彙報著。
沈連圖握著筆的手頓了頓,“什麼怪病?”
“是全身都腐爛,但是不致死。”
“是在精神病院得的?”
“警/察說不像是,感覺更像是……被人下了藥。”
沈連圖蹙眉,這才抬起頭,“下了藥?洛亦歡說過怎麼處置她嗎?”
“洛秘書說等她改過自新了,就放出來。”程銳低下頭,“沈總,依我看……這個夏語心應該是得罪了別人。”
“她是不是得罪了別人。”沈連圖俊臉揚了揚,薄唇一勾,“是有別人在給洛亦歡打抱不平。”
“……”
“去查查這個人是誰。”
“是。”
等程銳一走,沈連圖的俊臉沉下來。
黑眸微微的轉動幾下,其實他心裏是有個大概的。
洛亦歡身邊的男人還有幾個?
修長的手指在辦公桌上點了點,忽然拿起手機來撥通電話。
“父親,是我。”
“恩?有事?我正在和你楊伯父喝茶。”沈國廷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他最近是已經被楊萱的父親徹底的巴結了。
“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什麼事?”
“關於……我結婚的事情。”沈連圖看了眼手表,“等我下了班以後回家說。”
“你終於要跟楊萱那丫頭談婚事了嗎?”沈國廷自然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楊萱。
“等我回家了再說。”
掛斷電話,沈連圖的濃眉緊蹙在一起。
沒錯,他打算跟父親攤牌。
自己和洛亦歡一天沒有定下來,一天沒有在結婚證書上麵簽下名字,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那女人……反正遲早都是自己的。
想到了這裏,沈連圖笑了笑。
他決定了,不要征求什麼洛亦歡的意見,那女人就是喜歡強硬的!
驀地,沈連圖從椅子上麵站起來。
他現在得了一種怪病,就是一想到洛亦歡的話,要是不去她辦公室騷/擾一下,就特別的不舒服!
薄唇微勾,沈連圖邁步朝著她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