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敖烈都沒有跟蛟龍王打過照麵,他是故意而為,隻是不知道蛟龍王早在他周端布了耳目,他和燭照的一舉一動都未瞞過蛟龍王。
蛟龍王雖然不知道敖烈為何對一個不受寵的雜種如此上心,卻預感到,他的機會來了。
且不說這敖烈有什麼目的,但就看他對燭照的態度,就可以說明——敖烈非常看重燭照,甚至願意認他為弟。
這就夠了。
隻要燭照在自己手中,那麼敖烈必定投鼠忌器,可做一番文章的。
“三太子殿下身子可曾好一些了?老臣帶了一些滋補的藥品前來,還未殿下不要嫌棄啊!”蛟龍王朗聲大笑著邁入殿內,那聲音渾厚有力,穿透力極強,“說起來慚愧,因為窮奇封印之事,最近著實在收拾不少殘局,故而未曾向殿下請安,還望殿下恕罪。”
敖烈一連幾天避而不見,蛟龍王沒辦法,隻得繃了一身厭惡,親自前來。
他麵上一派和藹,笑眯眯的模樣,若不是敖烈見過他為兒暴走的樣兒,怕是會把這老頭當成個可親的長輩。
敖烈冷笑一聲,偏要去打蛟龍王的臉。
“蛟龍王不知本太子身負重傷,需要好生休養麼?您喊這一嗓子……是要嚇掉本太子的魂兒嗎?!”
他話語間雷雨凜冽,竟是毫不留情!
之前敖烈對蛟龍王雖不說多麼親厚,卻還是彬彬有禮的,然現在兩人就差撕破臉皮,敖烈生性直接,自然不屑再做那一套表麵文章。
蛟龍王麵容一僵,努力把怒氣壓下去,勉強歉道:“三太子何出此言?”
“老臣確實莽撞了些,隻是萬萬沒有那大逆不道之心的,還望三太子萬千莫怪。”
心中卻在默默畫圈圈,詛咒敖烈早死不超生。
敖烈冷冷瞥他一眼,自顧自的喝起茶來,一句話都不想搭理他。
蛟龍王也不嫌尷尬,主動張嘴,“三殿下,後日天庭上仙便要駕臨西海,老臣從未接待過這般等級的使臣,不知道該如何準備。老臣左想右想,三太子殿下見多識廣,必定是知道的,特來請教一番。”
敖烈挑眉,悠閑的揮了揮衣袖:“蛟龍王過獎。”
“這接待天庭上官之事,四海之內皆有固定程序。你為西海老臣,如何不知?莫非你是在考校本太子?”
若是他不懂規矩,接見出了問題,便空空背了這個鍋,他可不傻。
蛟龍王被識破也麵不改色,沉沉道一句,“老臣不敢。”
“所有程序皆按規矩來,就算蛟龍王不知,蛟族的禮官也不知嗎?怪不得這蛟族的待人處事之道如此之差!”
敖烈再三諷刺,蛟龍王氣血上湧,便是再寬宏,也忍不住拱了拱手,速速道一聲告退。
“那便多謝三太子包涵提醒……老臣告退!”
敖烈緩緩站起,放下手上茶盞,涼聲道:“且慢。”
蛟龍王身子一滯,側目去看敖烈,“三太子還有何吩咐?”
“本太子稍後會去探望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