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近日親自探查萬妖城，試探有無機會，直取萬妖城主首級。”
“什麼？！不行！”
敖烈話音剛落，燭照乘霜神色皆變，異口同聲的喝了一聲，倒是敖烈嚇了一跳。
敖烈無奈，“果然是有奸情的，這麼整齊。”
二人正要反駁，敖烈又道，“你們拒絕也無用，我已下定主意，難道你們不想早日鏟除萬妖城？早日自由自在？早日拯救蒼生與水火中？”
燭照一頓，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等此事落幕，還有什麼身份理由跟敖烈一起回西海？這一天，能不能再晚一點來……
燭照一臉落寞，乘霜卻神色張揚，怒視敖烈，“不想！”
“我知道有些妖怪凶惡，做的錯事很多，可是更多的人卻是被世態所逼，為什麼所有人都非要殺掉所有的妖怪，妖怪也有活著的權利啊，很多妖怪隻不過是想找個庇護之所！”
“萬妖城收容萬妖，難免有管束不當之時，可若隻是為了斬妖除魔，何必做的這麼絕，要徹底鏟掉萬妖城？讓萬妖城與除妖盟相互牽製，不好嗎？”
乘霜一張清麗的臉都氣的有些扭曲，怒意勃然，看傻了的燭照和敖烈一同消了音。
敖烈未曾想，乘霜竟然如此激烈的反對。
燭照張了張口，心中隱隱覺得乘霜所言有理。
再加上他與燭照的理由實在有些自私，隻是為了取得東海支持，統一四海。
敖烈頓了頓，直直的看著乘霜，口中卻森然道，“縱使有些妖怪未行惡事，也難防他們妖姓大發，除掉他們也許對他們來說並不公平，卻也是人類自保的不得已辦法。”
“人就比妖尊貴？多少人類所行的殘忍，不亞於妖！”
乘霜的麵色更加難看，甚至有些猙獰，這副肅然的模樣，敖烈燭照未見過，此時更覺震驚。
“來，殺了我吧，我也是妖，殺了我，我隻要小家安穩，你們不一樣，比我這種惡心的妖怪俠肝義膽，護你們的天下蒼生去吧！”
乘霜的暴怒在敖烈和燭照預想之外，他們不禁熄了聲，隻能呆呆的承受乘霜的怒氣。
“這不一樣。”
敖烈無奈的道，“我們有不得不除萬妖城的理由。”
“什麼理由？為了你們的理由，就能隨便犧牲別人？若是如此，與那些作惡的妖怪又有何區別？”乘霜冷笑一聲。
乘霜這句話，倒是戳中了二人的痛點。
敖烈閉上眼，吸了口氣，“誰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燭照知道敖烈身負龍族榮耀的希望，壓力巨大，此時受到乘霜這種拷問，定是不好受，隻得出來做和事老。
他朝著乘霜走了一步，輕輕拍拍乘霜的肩，安慰道，“不氣不氣，乘霜，你今日怎麼了，怎麼這麼多愁善感？”
他記得，剛見麵的時候乘霜對萬妖城也頗為憎恨的。
乘霜淒然一笑，卻隻能搖了搖頭。
燭照微微歎了口氣，“我們所行的目的便是萬妖城，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剛才大哥激動了，你別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