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照頓了頓,雖不知他此意何為,但是那麼久的默契,還是配合道,“好,大哥,那你這麼說是原諒乘霜了?”
“年紀小,不懂事,不怨她。”
二人一出雙簧唱罷,屋外方有人幽幽的歎了口氣,身子一扭,便破開空間縫隙,漸漸消失。
敖烈眸光略帶寒意,待察覺無人盯梢之後,這才低聲道,“蛟弟,你可感覺到,我們來東海的這段日子,有人一直盯著我們?”
燭照輕聲訝道,“不知是西海,還是東海之人?”
“這人實力極為可怖,實話實說,我連這人的一掌都接不住。”
搖了搖頭,敖烈臉色凝重。
“我前段時間便感覺有人注視著我們,現在感覺越來越明顯了,直到剛剛我們說完,氣氛一懈,我才確定,有人在盯著我們。”
“這怎麼可能……”燭照抓緊了衣角,突感自己實力拖後腿,惶恐漫上心頭,“西海東海,最強之人便數得上龍王,可以你現在實力,怎麼也能鬥幾個回合了,怎麼可能接不住一掌?”
“來者恐怕不善。”
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翻滾著的深沉與擔憂。
“我出去一趟,不用擔心,很快就回來,若有人問起了,便說我睡了。”
望了眼天色,敖烈驟然一動,將盛著果子的木盒收入懷中,化作一道流影,從窗外一躍而出,臨走隻留下了寥寥幾句交代。
歎了口氣,燭照望著搖曳的燭火,心思萬千。
一個女子的朦朧身影躍然火上,像一根針一樣戳著他的心口,不是多麼難以接受,隻是有種密密麻麻的疼痛,長長久久,綿綿不絕。
罷了罷了。
吹滅了燭火,眉頭緊皺的少年這才悄然無息的離了去,臨走還不忘關緊了敖烈屋裏的門。
直到朝日初升,敖烈才踏著晨光回來了。
他進了屋,一頭栽進床裏,睡了個昏天暗地,直到太陽暖洋洋的曬在身上,他才起來。
女孩嘰嘰喳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偶爾還有燭照敷衍的回答聲。
敖烈這才擦了臉,打開了門。
“大哥這麼晚起,可真是當真無愧的大懶蟲了!”
一開門,一張無邪的笑臉就湊了上來,嚇了他一跳。
乘霜好似昨天沒吵過架一般,笑的沒心沒肺。
敖烈看了燭照一眼,三人麵麵相覷,不禁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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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萬妖城與除妖盟似乎約好了一般,一同停了水火不容的局勢,各退一步,深居深處,這東海已是難得的安寧日子。
這日,霞光初現,清風徐來。
一朵霧蒙蒙的雲彩,悄然在萬妖城中心降落,流雲消散後,化作一個錦衣少年。
烏三金雙眸緊閉,額上汗珠顆顆,依舊在修煉魔功。
聽了消息,守在門口的手下硬著頭皮邁入了內室,大氣不敢喘一聲,更不敢抬頭看烏三金此刻修煉時的模樣。
“啟稟副城主,西海來人,說有要事相告,務必請副城主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