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大統領,你們五組戰績可真慘啊,被人打跑了那麼多,就剩這三兩隻了,真是沒用……你這大統領,究竟是如何當的?”
捏著鼻子,在這滿院斷胳膊斷腿中,三當家的好似閑庭漫步,悠然舒坦。
“在你管轄區域內出了這種事,你不應該負全責嗎?好歹也要拿出個歉意的姿態啊,怎麼能這麼咄咄?”
拉著板車的兩個五組隊員早就不幹了,怒指三當家的,罵道,“三當家的,我們人小式微,敬你地位高,你不要太過分!”
“就是!剛一出事我等便與總部聯絡上了,接觸的正是三當家門下的鐵牙仙一幹人,我等五組成員個個未退一步,取敵方數十人頭,三位兄弟葬送於此,苦苦支撐半個時辰,卻終究沒有等來一兵一卒援軍,致使我五組死傷慘重——”
“如今你竟顛倒黑白,想將這罪責推到我五組弟兄手中!還有臉來指責我們!你的良心可是黑的,且讓老子挖出來看看!”
這一番話載滿悲憤,咬牙切切,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說到最後,這人甚至罵的有些嗚咽。
三當家的麵色一變,狠厲的往前一步,威脅道,“你他.媽的胡說八道什麼?!”
敖烈冷冷的看著他小醜般的作態,也踏前一步,擋住了三當家的威脅的動作。
“三當家的,我兄弟的屍體,都還躺在這裏,都還未得安息,你怎麼就敢說,我五組未盡力?!”
三當家被敖烈氣勢所逼,不禁退後一步,口中還嘟囔著,“哼,誰知道是怎麼死的,興許是你們自相殘殺卻顛倒黑白賴到老子身上呢!”
五組成員氣的打哆嗦,幾乎要撲上去打他,卻被燭照默不作聲的攔了下來。
這一急,三當家的反而還有理了,怒道:“龍烈!這就是你的兵?目無尊上,不知死活,這就是你帶的兵麼?”
敖烈冷笑出聲,手卻已經按在了腰間,悠然的動作似乎是在解衣寬帶。
“不好意思,你弄錯了一件事情……他們並非我的兵,而是我龍烈的兄弟!”
語意鏗鏘,五組兩位成員忽的淚目,哽咽的喊道:“大統領!”
敖烈的目光忽的轉到二當家的身上,眸光卻依然鋒利。
“我知道,在你們眼中,他們一直是廢物,是垃圾。”
“但在我眼裏,他們早已經站起來了!”
“他們是最勇敢的戰士!他們今夜的所作所為,更當得起勇士一名!而不是你嘴裏的逃兵!”
“我龍烈——為他們而驕傲!”
敖烈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跟著二當家的所來的所有人,都被他這副認真的架勢鎮住了。
燭照握緊了乘霜的手。
他知道,敖烈他並不在乎這些名聲,隻是他知道,五組這些人在乎,一日不為他們正名,則多受一天譏諷。
說實話的,他也不太相信,當日初見那般散漫的兵,竟也有這般血氣,敢與萬妖城之敵死死抗衡——
隻是最後沒有輸給敵人,卻輸給了內部的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