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雲層之中，三人踏雲，漫無目的的前行著。
燭照一臉擔憂的看著敖烈和乘霜二人，敖烈的臉色不太好看，令他疑惑的是，乘霜的臉色也極為難看，似乎今日之事對她也是不小的衝擊。
“我沒事。”敖烈見燭照總看他，無奈的擺擺手，“隻是沒想到，能跟二當家的鬧成這樣。”
燭照安慰道，“二當家的對我們照顧有加不錯，可多次拿我們擋槍也不是假的，你不必有太多的心理壓力。”
“人各有患，不必交言。”
敖烈艱難的笑笑。
“乘霜，你怎麼也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敖烈扭過頭去，疑惑的問。
乘霜半蹲半跪在地上，低著頭，聽到喚她，苦澀的抬起頭。
“無事，隻不過想起了些，過往罷了。”
敖烈與燭照對視一眼，都慢慢的蹲下身子，平視著乘霜。
“乘霜，到了這一刻，我們還不能坦誠相待嗎？”敖烈淡淡的問道。
乘霜徐徐勾起笑容，隻是這笑意太脆弱，如水月鏡花般，隨時都能消散。
“大哥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敖烈看著她天真的模樣，深呼了一口氣。
“你法力高強，甚至可以說是遠勝於我二人，為何我們初次相見，你被幾個不入流的小妖打的落花流水？”
“你對這東海之事、除妖盟、乃至萬妖城之事，可謂了如指掌，卻總裝瘋賣傻，我們可以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空氣有些凝固了，在這百米高空之上，乘霜聽到自己的心髒咚咚咚咚的跳。
她有預感，今日敖烈和燭照若是得不到一個回答，便是三人分道揚鑣之時。
乘霜苦澀的笑笑，“所以，你們是懷疑我的身份嗎？”
她側過頭去，看到燭照一字不發，隻靜靜的看著她，那種複雜的眼神，卻讓她更難受。
敖烈淡淡的把手按在了腰上，“雖然你一直刻意的接近我們，但是我知道，你從未傷害過我和蛟弟，這也是我一直未發難的理由。”
“那……二哥，你相信我嗎？”乘霜吸了口氣，看向燭照。
燭照輕輕伸出手，揉了揉她頭頂柔軟的發絲。
“你不說，二哥無法徹底相信你。”
乘霜眼裏的哀傷化不開。
她狠狠的閉上了眼。
粘稠的空氣像是要讓人窒息，她再睜眼，眸子鋒利，如寒星落月，整個人都變了。
燭照眸色深沉的看著她，他感覺的到，這一刻的不再是以前活潑開朗的乘霜，陌生的讓他有點心顫。
“好……那我，便認了。”
乘霜緩緩的站了起來，先是轉身，望向眼前浩瀚星海，深吸了一口氣。
感受到敖烈燭照二人的目光緊盯著自己的背影，她用力的握了下拳。
“在下，除妖盟當家的，二位，這麼久來，多謝關照。”
乘霜話落，轉過身來，吐字清晰，含著笑容作了個輯。
她紅色的衣袂飛揚，眉眼一瞬間的氣質變得極為英氣，灑脫，再不是之前嬌憨的女兒家模樣。
“……”
敖烈與燭照一同怔怔的愣在了原地，二人扭頭，都看到對方的眼裏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