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隊伍們,都互看幾眼,紛紛應是。
敖烈大詫,卻也不是時機,沒有多問。
不遠處,摩昂太子悄悄的觀察著敖烈燭照的模樣,仔細的又掃了掃他們二人身上,沒見到琉璃寶珠之影,才欣然勾唇,壓下心頭的興奮。
西海龍王感念燭照拚命,也是請來了西海最好的醫,連夜診治,眾人皆在殿外等候,直至入夜,大夫這才出殿。
擦了擦額頭的汗,大夫欣慰道:“龍王放心,這位小公子毅力極為驚人,隻是能撐著這麼重的傷已是不易,又受了些刺激這才暈過去,如今已脫離險境,我開些藥服下,每日再以掌喂藥,日日按摩養待,腿傷養個數月便能下地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位小殿下定有機緣啊!”
一聽燭照的腿保住了,焦急的敖烈也是鬆了口氣,進殿看了一眼昏睡的燭照,這才出了殿,與眾人一同到了正殿。
夜已深,燈火通明的宮殿內,隻剩了西海龍王與他的三個兒子。
敖烈硬著頭皮,開始與西海龍王稟明今日一戰細節,卻不知為何,還是私心的隱瞞了乘霜乃萬妖城城主之事。
龍王細細聽著,時而為此戰死傷之大心驚,時而為敖烈燭照險境而心疼。
待聽到琉璃寶珠一現,那三足金烏便被活活燒死,才長舒了一口氣。
敖玉在一旁聽著,也暗恨自己被萬妖城這些擋路的侍從攔了去,沒有來得及去幫助敖烈等人。
摩昂太子卻是冷冷一笑,摩挲著手指,突然問道:“燭照小弟機智,三弟悍勇,那乘霜也倒是個烈性,大哥真是為你們感到高興。”
“不過三弟,為何你回來這般久了,卻還遲遲未把琉璃寶珠送回?”
“莫不是見寶珠珍貴,想偷偷昧了吧?”
他這玩笑開得直接,殿裏卻無一人笑出。
甚至就連方才神色欣慰的西海龍王,也緩緩的收回了笑容。
敖烈恨他小人心計,卻也知道此時便是再怎麼說,也脫不了這未保住寶珠之罪。
他割肉般的眼神看的摩昂太子更加囂張,“三弟,莫不是大哥說中了?你還真想獨吞這天庭所賜的寶珠?”
摩昂太子將這天庭所賜幾字咬字極重。
敖烈硬著頭皮看向西海龍王,低下了頭,黯然道:“父王,兒臣保護不周,寶珠在與那三足金烏一戰之後,忽的被一陣火燒,兒臣一時燒手,將寶珠脫手……寶珠已碎。”
“什麼?!”
西海龍王駭然站起,身子搖擺兩下。
就連一向穩重的敖玉都白了臉,低聲道:“三弟,此事事關重大,關乎我西海的前程,你可莫要開玩笑!”
西海龍王也哆嗦著唇,死死的看著敖烈,期望著敖烈露出笑容,說剛才隻是開了個玩笑。
可敖烈隻是一聲不吭,拿出了一堆碎片。
西海龍王感覺瞬間一股熱氣直衝腦子,大腦充血,眼前發黑,就要昏倒。
摩昂太子假惺惺的扶住西海龍王,還驚聲道:“三弟!你竟失手打碎琉璃寶珠,這可是驚天大罪,你可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