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婕妤坐在梳妝台前,擺弄著那些胭脂花粉。
在那個世界裏,歐陽婕妤一直素麵朝天,最多不過是做做護理,保養一下,雖然是個女人,對化妝一道,著實生疏得很。
現代的那些瓶瓶罐罐她都不會弄,這個世界裏的這些東西,她就更加不知道怎麼著手了。此時,拿在手中,不過是在把玩,腦子,還在伯邑考身上打轉。
自伯邑考把她送到這間客房後,除了小喜來過一趟,就再沒人來過了。
侯府雖大,這西廂客房更是冷清,歐陽婕妤沒聽到任何喧囂聲。
“吱”一聲,房門打開。
伯邑考走了進來。
歐陽婕妤轉過頭,不由笑道:“忙完了?”
伯邑考看著她,點了點頭,輕輕“嗯”了聲。
歐陽婕妤抬頭看著他,見他臉上恍惚有些紅暈,便笑道:“累了吧,臉上都潮紅了。”
伯邑考不自覺抬手撫了下臉頰,好像還有些滾燙的溫度,口中笑道:“沒有。”
歐陽婕妤睜大眼睛:“你不累?”
伯邑考搖頭:“不累。”
歐陽婕妤詫異:“你在岐山修養了半月,積壓的政事應該很多,這麼快就處理完,還能不累?”她以為,他至少需要半夜甚至一夜。
伯邑考笑道:“都說是修養了,若是一回來就為政事操勞損害身體,那修養便失去意義了。”其實,修養期間,重大事情散宜生會去岐山和他商討,一般日常性事務,都是全權委托散宜生處理的。所以,他雖修養半月,其實沒多少政事積壓。
歐陽婕妤聽了他的解釋,笑道:“還真是這麼回事。”
伯邑考怔怔看著她的笑容,姬發的話又在心頭響起:“大哥,你喜歡上她了!”
歐陽婕妤見他呆愣愣看著自己,臉越來越紅,不覺奇怪:“你怎麼了?”
伯邑考收回思緒,笑了笑,說:“小婕,你可以把你的身世告訴我嗎?即便我不能理解,或者亦如你自己所說,太過驚世駭俗,可我就是想知道。”
歐陽婕妤似笑非笑看著他:“你們又在說我了?”
伯邑考坦然道:“這是難免的。”
歐陽婕妤也不惱,點頭笑著說:“也是。值此非常時期,而我出現得也太湊巧,難怪你們會這麼想,換了是我,我也會這麼想。”
伯邑考不語,沉吟了一會說:“小婕,那天在岐山,你說的關於鳳凰的那番言論,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什麼鳳鳴岐山,什麼鳳凰不落無寶之地,聰明如她,豈會不知這麼說,更會使自己對她起疑,可她為什麼這麼做?
歐陽婕妤笑道:“是的。”
“為什麼?”
歐陽婕妤羞澀了一下,說:“我不想和你之間有什麼秘密。那天我確實聽到了。”
伯邑考追問:“既然你不想和我之間有秘密,那為什麼不對我說實話,關於你自己來曆的?”
歐陽婕妤心思一轉,這伯邑考今天有些反常,於是笑吟吟說:“是他們再三追問,還是你自己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