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觴到達辦公室的時候,並沒有急著去會議室見那兩位前來取證的人,而是不慌不忙地撥了個電話,將在會議室陪著那兩位寒暄的嶽琴喊進來了辦公室。
“惠董。”嶽琴心裏有些忐忑,這件事,可大可小,目前還真不好說,她確實在為惠文觴擔心。
惠文觴解開領帶:“把具體情況和我說說。”
嶽琴道:“他們說商小姐被人舉報涉嫌泄標,現在已經被警方控製,隻等調查取證後便交由檢方提起公訴。”
惠文觴冷笑了一聲:“就這麼言之鑿鑿先入為主了?若是沒有證據支持商小姐泄標的論據呢?也交由檢方提起公訴?”
他越發相信昨晚商嗣君的行動已經被監視了,弄不好,對方可能還搞了什麼影像資料。
他有些頭疼,自己就不該答應她晚上見麵的,接到她說已經獲取標底的時候的電話時,應該直接拒絕了她,而不該因為怕她多想而答應和她見麵。她那個位置,以及她與自己的關係,斯晨利不可能不知道,既然自己都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商嗣君又怎麼躲得過?她辦公室的電話被監聽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對方才能那麼神速!
惠文觴撫了下額角,這個姑娘完全是因自己落到這步田地的,至於姬瀾淵擔心的這姑娘有可能是對方的“臥底”,惠文觴是一點都不相信,他自己也算是見慣了人心的險惡,不過,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擁有那麼一雙澄澈透底,對著自己隻有盈盈秋水的眼睛的人,會是演技如此高杆的無間道。
“嶽琴,你設法打聽一下事情的原委,報案人、主管案件偵查的都是什麼人,還有商副市長有什麼反應……”本來還想說斯晨利和楊彥生那夥人有什麼動靜,想了想,那些人特別是楊彥生是個不折手段的主,嶽琴隻是給自己打工,因此惹上性命之憂也未免太對不起了她,是以便忍下去了,轉而打了個電話給姬瀾淵,讓姬家的人去查。
嶽琴領命而去,惠文觴整了下衣冠,在鏡子裏看了下自己的儀容,這才慢慢往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的門虛掩著,門縫有些大,惠文觴一眼便看到那兩位身著製服的來訪者已經有些不耐。
惠文觴眸色沉了沉,不動聲色推開會議室的門,道:“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
兩人站起,鑒於惠文觴在本市的聲望,還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惠董。”
惠文觴笑道:“請坐。”
一個小姑娘端了幾杯茶進來,順道換下了那兩人麵前早已冷掉的兩杯。
“兩位此來是……”惠文觴故作不解。
那兩人互視一眼,同時掏出了工作證,其中一人道:“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早上有人報案,說市委辦秘書商嗣君泄標……”
惠文觴看了下兩人的工作證,說話的這個姓鄭,黑著臉極不耐煩地看著自己的那個姓錢。
惠文觴故作不解:“商嗣君小姐是政府工作人員,惠文觴隻是一介商人,她泄標又跟惠某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