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玉甄觀下來之後,姬瀾淵和惠文觴便知道了斯晨利、楊彥生背後的殷賢釗才是一切糾紛的起始點,環島17號地塊競爭不過是個載體,承擔的卻是權力鬥爭。
姬瀾淵和惠文觴一知道這個消息,下山之後便告訴了姬老爺子和姬尚賢。姬尚賢沒有說話,姬老爺子臉色凝重,隻跟二人說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之後便沒有了下文。
姬瀾淵和惠文觴心中詫異,難道老爺子甘心認輸了?
幾日過去,老爺子那裏還是沒有動靜,惠文觴依舊醫院、公司兩邊跑,每每看見外甥女沉睡的臉,他便覺得自己無法再沉住氣了。
歐陽啟天和惠文琰在惠文觴的勸說下倒是平靜了好多,隻是愛女乍然出事,兩人頭上的白發突然多了好些。
惠文觴聯係姬瀾淵:“瀾淵,老爺子那裏還是沒鬆口嗎?”
姬瀾淵一陣沉默,隻聽見電話裏傳來水流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在哪。
良久,他道:“沒有,我昨晚剛回過大宅。”
惠文觴皺眉:“那對環島17號項目呢?有說什麼嗎?”
後天就要競標了,這個時候中能那邊還沒動靜,惠文觴忽然就沒了把握。
姬瀾淵當然知道他問環島17號項目的用意所在,如果說,中能還對這個項目有興趣,不會什麼都不做,勢必會繼續和楊彥生及斯晨利對立,也就是和殷賢釗間接過招;如果沒有,那就意味著這件事已經無法從姬家再獲取幫助,歐陽婕妤的蘇醒,惠文觴要孤軍作戰了。
“文觴別急,我在想辦法。”姬瀾淵當然不甘心就這麼放過這些人,而且他能傾心相交一個朋友也不容易,自然不舍得朋友吃虧,何況這事究竟和他自己也有些關聯,畢竟歐陽婕妤若是能醒,對他夢境的解決多多少少會有些幫助。
惠文觴無語,過了一會道:“瀾淵,你把姬闞的事和老爺子說了麼?”
“提了一下,爺爺這幾天都關在地下書房裏……”姬瀾淵遲疑,“文觴,或許爺爺並沒有放棄,表麵沒有動靜隻不過是一種欲擒故縱策略的運用,要不然,他還去查姬闞這個人幹嗎?”
惠文觴道:“不管是不是做戲,是不是策略運用,我的焦急都是需要表現給某些人看的。”惠文觴一想也有可能,畢竟,以姬家的財勢以及背後的背景,似乎並沒有必要對一個區區地級市市長諱莫如深,何況這個市長能不能正名還兩說,不過,不用怎樣,疑兵之計,自己作為局中人,該有的表演是少不了的,老爺子沒有就此事明說,或許就是想讓自己表現出著急,好迷惑對手。
惠文觴腦子轉得飛快,又聽見電話裏傳來哐當一聲,好像撞上什麼東西。
“瀾淵,你沒事吧?”
耳邊傳來嘶嘶吸冷氣的聲音和微微的呻吟:“沒事,剛準備放水洗澡,浴室滑,摔了一跤,哎呦……”
“瀾淵?”
姬瀾淵可憐兮兮的聲音傳來:“文觴,我好像扭到腰了,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