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公を探している。
探している大切な心。
あなたがですか?私は明らかに……”
一間陰暗寬敞的房間,胖胖的千年公好似慈祥的老奶奶,正接著燭火光織著毛衣,搖椅微微晃動,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他口中輕輕的哼著歌,聲音中隱藏著三分激動七分懷念。
“羅德,是你麼?我感覺道你的遺傳因子了,盡管他現在還很微弱……”
千年伯爵停下手上的動作,拎起衣服抖了一下,眼前頓時出現了一間淡紫色的女士毛衣。
款式新潮,要是小女孩穿的話,一定很漂亮。
千年伯爵滿意的笑了笑。
“羅德!你一定想不到,新的世界要比之前那個世界有趣的多。海量的人口代表著無數不甘的人類,也就代表著無數惡魔,嘿嘿嘿,明明沒有聖潔的存在,卻總有人能夠將惡魔消滅掉。
這個世界的戰士力量體係既複雜又多變。
區區一級惡魔,竟然能夠激起這麼多反抗勢力,真是有趣!”
千年伯爵站起身來,一步邁出,身上的家居服像花生殼一樣分開,露出裏麵整齊的白色風衣。
“走吧,南瓜傘,讓我們去迎接羅德回家!”
南瓜傘懵懵懂懂的點頭,完全不知道它以後將麵臨的慘無人道的待遇。
千年伯爵開心的笑著,胖胖的身子輕輕一躍,直接消失不見。
房間中,蠟燭輕輕燃燒著。
不知名的角落,隱隱傳來剛才的歌聲。
“千年公を探している……”
——
榆樹街,精神病院。
一大早救護車就衝了進來,幾名護工推著一位被縛束衣牢牢捆住的女孩,急急忙忙推進了診室。
副駕駛上一名中年女子捂著手臂走了下來,她身上還沾染著血跡,略顯狼狽,臉上帶著五分憤怒,三分茫然,還有兩分不知所措。
一名醫生走上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中年女子一把抓住了胳膊。
“醫生救救我女兒!她的幻覺越來越嚴重了,昨天晚上在廁所裏竟然企圖自殺。
可是無論我怎麼詢問,她始終相信自己在被一隻鬼追殺。
上帝呀,這簡直太荒謬了。”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就已經激動得手舞足蹈了。
醫生倒是很平靜,精神病千奇百怪,精神病家屬基本上都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
為病人擔心的不敢說有,但絕對是少數。更多的人隻是表現出擺脫麻煩的喜悅而已。
眼前的這個女人明顯也是這個意思,現在說這些隻不過是想讓自己良心好受一點。
晚上睡覺之前可以騙自己,不是因為心狠,而是女兒需要治病,所以才將她一個人扔在精神病院。
白天可以欺騙自己,說這種選擇對女兒來說才是最好的。
時間長了自然可以心安理得。
這種人醫生見得太多了,瞟了女人一眼,醫生淡淡的道:“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我是說我女兒的症狀……”
“不必擔心,我們會盡力的!”醫生麵無表情的將她打斷,轉身離開。
中年女人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跟上去,而是直接去了1樓大廳辦理入院手續。
診室內,剛剛被解下束縛衣的女孩,趁著護工不注意,直接跳下了病床,隨手抓了一個輸液瓶,有些癲狂的與護工們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