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殉者(1 / 2)

“張澤,你可不能做傻事啊,咱家三代單傳,你妹妹遠嫁他鄉,家裏就你這一個兒子,你爸和我可都指望你傳香火呢,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上班,不能去報複!”

土圍子縣的縣城中心醫院701病房內,躺在病床上的中年婦女抓住張澤的手,不斷地叮囑著。

散發著福爾馬林消毒液味道的病房內,張澤的父親張天海蹲在地上,用手捋著本就不多的頭發,歎氣的說道:

“兒啊,是爹衝動了,

不就被人罵兩句,打兩下嘛。

其實現在想一想,多大的事啊,過去也就過去了。

千不該、萬不該,爹不該回車庫拿錘子去錘那一下子啊,哎。”

右手輕輕拍打在母親的手背上,張澤仍是氣憤異常的說道:

“錘了就錘了,要是我在場,更得打他,

爸,你錘的好!

媽身體本就不好,怎麼能受得了被別人打兩拳。”

本是出差在外,剛剛回到家中卻得知母親住院消息的張澤,放下背包就火速趕到了縣裏中心醫院,萬萬沒想到年近六十的父母,居然跟同住小區的一個四十三歲的男子打了起來。

事情的起因說起來很是莫名奇妙,隻是因為回家路上,騎著電動車馬上就到自家車庫的父親多看了對方一眼,就被對方先動手打了母親兩拳,但是,本是占理的父母,卻因為父親保護母親的本能,回家持錘子的行為將自身從有理變成了無理,更因為用錘子狠狠錘了對方一下來製止對方擊打母親的行為,造成對方右手手臂骨折,經傷情鑒定為輕傷後,成為了這起故意傷害行為的過錯方。

“是,錘了確實解氣。

但是,三十萬呐,

私了對方要三十萬!

若是不給的話,對方就要公了,那樣你爹我就得做大獄!”

看著滿頭白發長歎不已的父親,望著床上沉默不語的母親,張澤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而母親住院的原因,隻不過是為了在接下來跟對方談判過程中,爭取少掏一些錢罷了。

之所以父親和母親選擇私了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在縣裏的文化局裏當了一輩子所謂副科級科員,再有一年就退休的父親,不能接受這輩子會進監獄的事情放生,用父親的話說,哪怕是拘留一天都是這輩子所不能接受的,這輩子人生不能有汙點。

不得不說,身為人子的張澤,無法拒絕父親的要求。

畢竟,這是一個父親最後的尊嚴和堅持。

為此,家境並不富裕的張澤一家,賣掉了剛剛搬進去的130平的大房子,重新搬回了之前那僅有60平的縣文化局集體房內。

......

作為亞洲地區唯一中立國的土庫曼斯坦境內,阿什哈巴德以北約260公裏有一座名叫達瓦劄的小村莊,這座小村莊雖然隻有350人,但每年均會有很多慕名而來的遊客來村內居住,從而給村子帶來很多外界的物資,並讓村內的人們過上了較為富足的生活。

吸引這些遊客來的,並不是這350人組成的充滿著中亞風情的小村子,而是村外不遠處那常年燃燒的‘地獄之門’。

說起這‘地獄之門’的由來,還是有一段來曆的,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初的時候,當時北方來的地質學家在當地進行地質鑽探時,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充滿可燃氣體的地下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