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送父親張天海被帶走關押,攙扶著母親回到縣文化局集體房後,張澤安慰了母親幾句,就拿著縣文化局的紅頭文件去找文化局領導理論去了。
當張澤與文化局領導溝通一番,返回家中的時候,家裏卻隻留下了母親不在呼吸的身體,醫院最終的診斷結果,死者死於腦溢血突發。
三天後,在遠嫁歸來的妹妹哭天搶地的哀嚎中,下葬完畢後,張澤關閉所有的聯係方式,給妹妹留下了一封長信,做完這一切後,張澤當夜潛入了對方的家中,持利刃將對方一家四口全部捅了一遍。
“張澤,
判官大人正問你話呢,
還不趕緊答話。”
本是一旁閑站的良生,見張澤緊咬嘴唇,不發一言,不由得出言提醒著。
畢竟,問話的人,是得鬼王賞識,名曰鬆竹的奈何橋善惡亭當值沈小判官,
而被問話的人,不過是一名跳坑自殺、刀殺四人的土圍子縣貧寒小民姓張名澤。
雙方地位差別猶如雲泥一般,更不用提雙方的實力差距了,一隻剛成為鬼魂的張小鬼,怎能比得上已在黃泉浸淫將近五百年的沈判官呢?
所以,麵對沈小判官的問話,張澤竟敢長時間不答,這是真的不拿鬼命當性命啊,受孟娘委托而來的良生,不得不提醒張澤一二。
“哦,判官大人在上,
剛才小人不由想起一些生前事來,
難免失態,還請原諒小人則個。”
得到良生的提醒,張澤瞬間明悟過來,知道自身的生死全在麵前這白衣黑褲的沈小判官手中,認清形勢的張澤,努力將臉蛋搓了搓,感覺臉上擠出來一絲笑容後,連忙低頭向沈鬆竹致歉道:
“說起來,
小人初來匝道,
稱得上是身無所長,
但小人願意向判官大人賠罪,
小人的生死,全在判官大人掌中啊!
還望判官大人給小人指一條明路,
萬不願掉入那忘川河水之中啊。”
麵對連連叩首,且口中不斷求饒的張澤,揮了揮衣袖示意張澤起身安靜後,隨意翻弄著麵前的三生石卷,輕笑一聲道:
“你這人,
怎麼能自稱身無長物呢?
在我看來,
你可是腰纏萬貫,
稱得上家財頗豐啊。”
“what?
你說啥?
我咋不明白呢?”
忍住心中的驚訝三問後,張澤額頭微皺,不明所以的說道:
“還請判官明示,在下身無片縷,僅這一條破布纏身,來稍作遮羞之用,實在是不知能有何物能入判官大人法眼啊。
若是真有能入大人法眼的,在下絕不吝嗇,願意統統獻給判官大人,還請大人明示啊!”
話雖然是說出去了,但張澤仍是忍不住看了眼堪稱赤條的自己,不由得心中腹議道:
“聽剛才的話語,這是赤裸裸的要敲竹杠的意思啊!
但我渾身就那條遮羞布,難道沈判官看上這個了?
那...
且舍了去吧...
不過,那樣的話,這沈判官的竹杠也太沒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