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最近的行為了。
起因是這樣的。
我給我娘親打電話說我過年要回家的事。
“你朋友呢?”她突然問。
“哪樣朋友?”
“你講哪、樣、朋、友。”
娘親高貴冷豔的語氣瞬間把我嚇出了冷汗。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每當三次元的朋友開始用一種炫耀得意又按耐不住欠抽的眼神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
他們總是會以這樣抱怨或那樣埋怨的口吻把自己的對象溜出來說說後,問我。
“你有沒有——”
是啦!我沒有男盆友!
又活到了本命年我也還沒有過男!盆!友!
可那又怎樣啦!
我三觀端正五官端正器官也很端正,我心靈健康身體健康錢包也很健康,我能修電腦能修電器能做菜能洗衣能吐槽能賺錢還能自己精分哄自己開心。
所以沒有男盆友那又怎樣啦!
所以每回我都微微一笑不傾城地對他們說,“還沒呢,嗬嗬。”
深藏麻與痹。
可是,問題就在這裏。
——我娘,她知道嗬嗬是什麼意思。
哦,不對,這才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是我娘。
她是用她的男盆友創造了我的人。
所以麵對她的時候,我不能說,男盆友不重要。
因為,否定男盆友,就是否定我的存在。
“沒人要我。”我委屈地說。
電話那端沉默了很久,然後她問,“最近出了幾次門。”
我早有準備,掩住心中小得意說,“每天都有哦。”
“沒算上班和去超市。”
“……”零次。
“又打遊戲?”
“……”是的,每天擼啊擼。
“又看小說?”
“……”是的,每天耽美。
她又沉默了。
而我也在沉默。
這樣半分鍾後,我小心翼翼地說,“要麼等我們都想好了再講?電話費快沒得了。”
“對哦。”她恍然大悟,果斷掛了電話。
故事講到這裏——咦,我是不是跑題了?
當然不是!
這隻是個引子。
而我的故事,要神展開了。
因為在我第二天上火車的時候,接到了娘親的電話。
——“等你回來,我教你下蠱。”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一個苗家姑娘,出生在一個苗族自治的小城市裏。
等我終於讀大學來到外省,每回說起自己的民族,都會對著好奇的同學點點頭,回答他們好奇的問題:
“是的,我會下蠱,所以不~要~惹~我,喲~”
但是我除了會用圓珠筆直尺玩弄小蟲子解剖小蝴蝶吐槽鬼片半夜上公廁外,根本沒有一點跟其他漢族女紙不同的地方啊。
就連打仙劍我都不喜歡女媧族的人出場打架!
我理所當然地被我娘親的話嚇哭了:男盆友到底是什麼物種,竟然能把我家隱藏地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