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最適合解決我問題的……是‘小人蠱’？”
“是你以麵基的名義約我出來裝大神，現在我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你還一臉‘你特麼在逗我’的樣子，”我不緊不慢喝了口菊花茶，“講真，如果不是我們互粉多年，你又還蠻帥的，我早就把這杯茶倒你頭上然後跟大家譴責你跟男人劈腿了。”
“……”他艱難地掙紮道，“紮小人什麼的，詛咒力度也太強了，也就一個職位……”
“你想太多了吧，”我放下茶杯，“那我們從頭梳理一遍，現在的情況是，你們部門要成立一個重要的項目組，需要任命一個組長，而你的女上司心中有兩個人選，分別是你和另一個禿頭男，對吧？”
“……所以你是怎麼腦補出‘禿頭’這個屬性的？”
“你想要禿頭男死嗎——”
“當然不行！”他打斷我，“禿頭已經夠慘了。”
“——這是不可能的，我可是良民但你要再插話我一定會揍你，”我瞪他一眼，“對人體有傷害的事我們都不會做，這不僅是職業道德，而且還會讓我們遭到靈力的反噬。”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那你一副‘我要艾特遼寧公交婆婆’的樣子是做給誰看？”我冷笑，“互粉多年，你見我轉過騙子謠言？”
他老實地搖搖頭，“反正你就算轉過，回頭一辟謠也會刪掉。”
我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你大可以放心，雖然‘小人蠱’這名字聽起來有點可怕，但其實是我新創的，不含任何添加劑，僅僅來自於一個美麗的傳說——
“在遙遠純真的童年，我們的語文作文裏，總會有這樣一段：一個惡魔小人說要的要的，另一個天使小人說不要不要。最終矯情的天使小人打敗了率真的惡魔小人，為我們的作文高分添磚加瓦。
“沒錯，我自己研發的‘小人蠱’就是取材於此，致力於解決廣大選擇障礙症患者，打敗你心中另一個小人。”
“哈哈，蠻特別的。”
拜托你能把你臉上‘敷衍’兩個字收起來嗎？這麼大個人了，一張帥臉還像個投影儀一樣把心裏話映出來你好意思嗎？
“算了，既然吃了你這頓飯，管你信不信，我總得做點什麼，”我從包裏掏出小本子和鉛筆，“你姓什麼？”
“蘇。”
“禿頭同事姓啥？”
“肖。”
“女上司呢？”
“王。”
我提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桃心，標注了一個“王”字，然後在桃心裏畫了兩個小火柴人，分別在頭上標注“蘇”和“肖”，最後在蘇小人身上打了個勾，肖小人身上打了個叉。
“你拿回去放枕頭低下，兩三天就行了，”我把紙遞給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記得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