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般作畫中,安妙語的修為竟是有了提升。
忽然。
司馬青衫心頭一凜。
他看向了應龍龍門,卻發現,龍門中,竟是有一道黑衫身影徐徐行走而出。
這是一位獨臂男子,飄搖的衣袖在空中淩亂飛舞。
可是,男子身上的氣息卻無比的強勢。
司馬青衫看向男子,隻覺得眼眸都微微刺痛似的,這男子仿佛一柄出鞘的鋒銳長刀,要斬碎天穹似的。
島嶼上。
正在和倪玉討論煉丹的女帝紅唇微微一挑。
“葉獨臂來了,速度還挺快。”
女帝呢喃。
話語落下,她便看向了白玉京樓閣二層。
樓閣上,陸番正倚靠欄杆,閉目在準備著什麼。
女帝看陸番都沒有理會葉守刀,她也就懶得理會,則是和倪玉繼續探討,如何將糖衣和淬體丹一起融合的煉丹之道。
葉守刀沒有理會司馬青衫,一個半步金丹,他尚未放在眼裏。
他看向了漂浮在空中的本源湖,以及本源湖中的白玉京。
司馬青衫則是無比的驚駭,此人……好強!
僅僅隻是釋放出的氣息,就讓仿佛一把鋒銳的刀,在切割他的肌膚似的。
天下,還有這等存在麼?
司馬青衫看向了本源湖上的白玉京,看到了那紅袍的嬌豔女人。
那女人也很強……
這些強者,哪裏跑出來的?
還有之前和陸番一戰的巨鯨,現在看來,似乎也不同尋常。
聯想到自己的修行法《創世圖》,司馬青衫隱隱竟有種大膽的猜測。
轟隆隆!
龍門之後。
又有身影飛速而出。
一身黑色勁裝,背負著一杆長槍,可怕的槍芒像是要穿透天穹似的。
“葉門主,你竟是快了些。”
杜龍陽從龍門中踏出,看著葉守刀,笑了起來。
葉守刀嘴角也是一挑。
“聽聞陸公子要舉辦拍賣會,倪春秋那女人說能夠助我們破嬰變桎梏,我豈能不在意?”
就在杜龍陽要開口的時候。
喇叭,嗩呐聲響徹不絕。
龍門之後。
花瓣紛飛。
四位老嫗抬著一身紅袍,麵白無須的青年從中飛馳而出。
天虛公子看到已經抵達的杜龍陽和葉守刀,頓時懊惱。
他扭頭看向沒有撒花瓣,也沒有吹嗩呐的老嫗們,頓時恨鐵不成鋼。
“花瓣呢?”
“奏樂呢?”
“本座花重金雇你們是讓你們來當花瓶的嗎?”
“沒人的時候,死命吹奏和撒花瓣,現在有人了,你們幹啥呢?發呆呢?”
天虛公子懊惱道。
一位老嫗翻開了布囊,幹巴巴道:“公子,沒花了。”
另一位老嫗砸吧了下嘴:“公子,嘴巴幹了,吹不動。”
天虛公子抿起了嘴,一臉生無可戀。
“滾。”
天虛公子捂娟咳嗽道。
一位老嫗卻是認真道:“公子,我們姐妹是有職業操守的,受您重金雇傭,不能隨便滾。”
天虛公子笑了笑。
翻開了劍盒,從中抓出一把巴掌長的小劍,遙指那老嫗。
“有膽你再說一遍?”
四位老嫗頓時很有職業感的流露出了恐懼之色。
杜龍陽有些無言。
葉守刀也懶得理會天虛公子這傻子。
而島嶼上,女帝笑到肚子疼。
“天虛,你這四朵金花哪裏撿來的?”
“告訴本宮,本宮下次避著點。”
天虛公子捏著小劍,哼了一聲。
北洛湖上。
司馬青衫看著杜龍陽、葉守刀、天虛公子等強者,隻感覺這些人強大的氣息,猶如鋪麵而來。
似乎感應到了司馬青衫的注視。
天虛公子瞪眼。
“瞅什麼……你個假金丹。”
司馬青衫隻感覺一股龐大的靈識壓迫而至,司馬青衫和安妙語所在的孤舟,竟是被蕩出了數米遠,撞到了白青鳥所在的孤舟。
白青鳥一陣晃蕩,頓時有些惱怒。
盯著天虛公子。
她胸前已經中的小鳳一,冒出個腦袋,也與白青鳥一起瞪著天虛公子。
好恐怖!
司馬青衫捂住胸口,麵容上流露出驚懼。
天虛公子坐在抬椅上,瞥了一眼瞪著他的白青鳥。
“喲嗬,你這小丫頭養的雞崽靈獸有點意思。”
他抬起手一招。
白青鳥胸前衣襟中的小鳳一,頓時一臉懵逼,漂浮而起,朝著天虛公子飄了過去。
天虛公子布帛捂住口,輕輕咳嗽一聲。
“靈獸啊。”
天虛公子眼眸一亮。
船上,白青鳥著急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有人搶雞崽了啊!
有人覬覦她的小雞崽啊!
“天虛,莫要亂來。”
杜龍陽蹙眉。
看著急的都快哭的白青鳥皺眉道,欺負小女孩,也就天虛公子這貨能做的出來。
被天虛公子束縛在空中的小鳳一,頓時怒了。
轟!
赤色火焰湧動,小鳳一竟是化作了一頭火鳳。
天虛公子眼睛越發亮,卻是不以為意:“本座與陸哥關係可好了,陸哥那麼好的人,豈會為了一隻雞崽而與本座翻臉?”
白玉京樓閣之上。
陸番徐徐睜開了眼,感應到了被天虛公子給抓住的,掙紮不斷的小鳳一。
微微蹙眉。
抬起手,在輪椅護手上輕輕一撥。
“鏘”的一聲!
一柄鳳翎劍便呼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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