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有些明白公子的意思了。
這是……讓他們薅羊毛?!
聶長卿聞言,眼睛也是一亮。
杜龍陽、葉守刀等人則是愣了愣之後,明白了陸番的意思。
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他們倒也沒有說什麼。
畢竟,陸番拯救了天元,指點一下陸公子的弟子,也不算什麼。
聶長卿看向了葉守刀,他的手落在了斬龍之上,刀意徐徐湧動。
葉守刀乃是絕刀門門主,嬰變之境的刀客,對刀的領悟,遠超聶長卿。
葉守刀眼眸也是一凝,看著聶長卿竟是有些欣賞。
倪玉則是找了女帝,兩人又到一邊繞著黑鍋開始研究如何給淬體丹包裹糖衣。
聶雙找到了杜龍陽,大頭聶雙仰著頭看著杜龍陽,杜龍陽負著手,也淡淡看著聶雙,兩人的視線碰撞,畫麵……竟是有幾分和諧。
陸番笑了笑,飲了一口酒,眼眸中線條跳動,繼續布置秘境去了。
湖心島下。
司馬青衫麵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島嶼。
“原來,天下還有這麼多深不可測的修行人。”
安妙語則是有些不服氣,那天虛太遭人恨了,隻不過是看了一眼,居然就欺壓他們。
司馬青衫倒是笑了笑,安撫了一下安妙語:“不礙事,實力為尊,這本就是修行界的真理。”
“今日他欺壓我等,他日,我們欺壓回來便可。”
話語落下。
司馬青衫看向了四位老嫗。
這四位老嫗竟然皆是金丹境。
司馬青衫擁有靈識也能感覺到這四人的強悍。
四位老嫗似乎感應到了司馬青衫的目光,卻見司馬青衫朝著他們溫和一笑,點了點頭。
老嫗們老臉一紅。
作為天虛公子的雇傭抬轎人,錢不錢的不重要,她們就是想和年輕人談談心。
……
西涼大地。
因為天地蛻變的原因,西涼的地貌變得比以前遼闊了許多。
密林中,有一隊匪徒在騎馬衝鋒,他們手中的寒刃在陽光下,倒映著猶如冬雪般冷肅的光。
隱隱之間,竟是有靈氣在湧動著。
這隊匪徒,竟然是一群修行人組建的。
他們縱橫在西涼的偏遠之地,燒殺搶掠。
他們不敢去西涼的大城,因為西涼的大城中都有項家軍坐鎮,訓練有素的項家軍,比起他們這些不過是煉出了些許靈氣的匪徒可要強的多。
“駕!”
“殺了這女人!”
“媽了個巴子……敢殺我們弟兄!”
馬蹄砸在堅實的地麵,炸開聲響。
這群修行人組建的匪徒,俯衝而來,速度極快,竟是比起之前煉氣血的武人宗師要強的多。
在這群匪徒的中央
有一裹著黑袍的身影安靜佇立。
這是個女人,因為沒有戴兜帽,所以露出了女人的腦袋和麵孔。
女人有著一張狐魅臉,俏麗美豔。
手中在不緊不慢的卷著長鞭。
風吹來,女人的身軀像是隱匿到了地麵卷起的黃沙中,竟是消失不見,捉摸不透。
啪!
忽然。
女人的長鞭從某處甩出,像是鞭炮炸響似的。
靈氣附著在長鞭之上,抽的地麵似乎都要裂開。
一位匪徒直接被女人神出鬼沒的長鞭甩成了兩半。
血染黃沙。
鮮血,激發了匪徒們的凶性!
“殺!”
“我們也是修行人!堆都堆死她!”
“消耗她的靈氣,耗光靈氣,這女人必死!”
匪徒們嘶吼著。
然而,一番大戰下來,淩亂的屍體堆疊了滿地。
這些燒殺搶掠的殘忍匪徒,死傷慘重。
匪徒頭子,眼眸中帶著些許惶恐,策馬飛奔而走。
女人鞭子在滴著血,望著那策馬逃竄而走的匪徒頭子,微微蹙眉。
追,好像是追不上了。
然而。
那匪徒頭子終究沒能逃太遠。
一柄銀色剪子在空中高速旋轉,爾後飆射而來,洞穿了那匪徒頭子的脖頸。
遠處的風沙中。
一道黑袍人影徐徐出現。
“你又失誤了。”
人影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和冷漠。
嘩啦!
長鞭甩出,抽向了那人。
人影抬手,輕鬆的便抓住了長鞭,長鞭上沾染的血,都被攥的滴淌而下。
風吹動,卷開了此人兜帽,露出了一張麵容。
若陸番在這兒,定會發現,此人竟是許久不曾見到的墨六七。
墨六七鬆開了長鞭。
伊月將長鞭卷好。
“我也曾如你一般,想要變強,也想過如何變強。”
“可是,變強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需要天賦,需要毅力,更需要智慧。”
墨六七抬起手,銀色剪子飛速迸射,被他抓在手中。
他將剪子揣回了衣袍中,看著伊月,徐徐道。
“其實你沒有必要離開白玉京的……你身為陸少主的婢女,或許達不到凝姐的程度,也沒有倪丫頭的煉丹天賦,可是,陸少主不會虧待你,你慢慢修行,有白玉京的資源輔助,至少能中規中矩的成為不錯的修行人。”
墨六七道。
“可是,在一群優秀的人中,平庸就是罪。”
伊月看著墨六七,臉上流露出一抹悵然。
墨六七笑了笑,望著滿天風沙。
“既然不想平庸,那就要去想辦法不平庸。”
“走吧,繼續修行。”
“天賦不行,那就技巧來湊,作為我‘墨樓’的刺客,總有一天,我們要做到神出鬼沒般的跨境殺敵。”
墨六七轉身,在風沙中慢慢行走。
伊月卷好了長鞭,看著墨六七的背影,神情複雜。
她回到西涼,想要回望故土。
記憶中的故土早已經消失,她想要尋找墨家刺客複仇,可惜,當初那戴著麵具的冷酷刺客,早已經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