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莫淩風堂兄,都是出身於夏國的某個隱匿的修仙世家,”莫雲娓娓道來,神情平淡,“說是世家,其實就是個小小的村落,隻是因為運氣好,世代都有身具靈根的人,而且祖上也蒙了位不知名劍修的蔭,傳下來幾本劍訣,還有把不知名的古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還有莫淩風堂兄的夢想,都是成為一位劍修。”
聽了他的講述,司朔這才明白為什麼莫雲對於成為劍修的執念那麼深了,但比起這些,司朔現在最想了解的就是那位莫淩風。
“你給我說說,那位莫淩風師兄是個怎麼樣的人吧!”
“他啊,”提起莫淩風,莫雲臉色變的有些古怪,“他是個性子很執拗的人,隻要是他認定的事,別人再怎麼說再怎麼做,都無法改變。”
能讓莫雲這個本身性子就十分偏激的人評價另一位性子執拗,可想而知他是有多麼冥頑不化。但司朔並不相信這世界上真有撞破南牆不回頭的人——畢竟像莫雲這麼幾年如一日的騷擾自己,在被“教育”一番後,還是老老實實轉了性子。
不過說起來,這莫雲倆兄弟也屬實奇怪,拜在一位陣法大師門下,卻總喜歡折騰些有的沒的。但既然那位莫淩風師兄並未被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師傅收入門下,恐怕劍修的天賦也算不上多好。自己那個師傅,收弟子的眼光雖然很高,但是對於那些未達到標準,天賦稍差又真心愛劍的雲天宗弟子們,是從來不會吝嗇他的指教。司朔在靈竹峰上住了整整七年,從未聽見自己師傅提起過這一號人物,那隻能說明莫淩風師兄的劍修天賦是真的差。
換句話說,就是沒救了。
“那你是否了解莫淩風師兄的感情生活,那個,我是說,他是否和某位師姐走的特別近?”
“你怎麼會關心起這個來?司師兄,恕我直言,這可不像你的作風。”莫雲奇怪的看了司朔一眼,但依舊老實回答道,“淩風堂兄因為要衝擊遠眺境的原因,已經兩年沒和我說過話了,所以現在他是否和某位師姐關係親密,我不太清楚。”
“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在五年前,也就是我剛剛入門的那段時間,堂兄他……他有些奇怪。”
“堂兄他是個不愛打扮的人,平日裏也寡言少語,不主動跟他搭話,他是能和你麵對麵坐一天的那種人。但就是那段時間,淩風堂兄他突然變的愛打扮起來,整個人也變的愛嘮叨起來,而且經常能看到他一個人在山頭上晃蕩,口裏還念叨著‘多情自古空餘恨’之類的話。”
為啥這句話聽起來這麼耳熟呢?司朔掏了掏耳朵,不過心裏還是落實了一件事——商九芸師姐和這位莫淩風師兄之間,關係絕對不同尋常!
畢竟能讓一個懶散的男孩子變的勤快又愛打扮又悶騷,除了女孩子這一個原因,也沒別的原因了吧!
“知道是哪位師姐嗎?”
“不知道,”莫雲臉色帶著歉意,“之後那段時間,你也知道的,我整天醉心於修劍,和他的交流也淡了下來。等我再留意到他時,他不光變了回去,甚至還有些變本加厲。”
“整天一個人呆在山上,變的更加沉默寡言,問十句回答一句的那種。整天抱著把劍,眼裏一股死寂。我有些擔心他,便去求助於師傅,結果師傅他搖著頭歎氣道‘都是命,這是他自己的劫難’。”
聽了莫雲的話,司朔幾乎可以斷言,絕對是莫淩風師兄和商九芸師姐之間出了點事情才致使他變成這樣至於究竟是不是司朔所猜測的虐戀,還有待商榷。
“莫雲師弟,可否帶我去見一見莫淩風師兄?”司朔終於說出他的目的,“我受人之托,有東西要交給他。”
“受人之托?”莫雲有些驚詫,“我那堂兄根本沒幾個朋友,僅有的幾位,要麼在滿世界遊蕩,要麼在這山頭上跟他一樣魔怔,誰又會送他東西?”
“這個嘛,待會兒說,”司朔心虛的摸著鼻子,關於白淺淺和商九芸師姐的事,司朔決定暫且藏在心裏。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逼迫了,”莫雲垂下眸子,“帶你去自然是沒有問題,可是……”
“可是啥?”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司朔好奇的問道。
“沒…沒什麼,我是說,堂兄他看到你前來,應該會很高興吧!”莫雲慌張的樣子讓司朔心裏毛毛的,但事到如今,總得是去見上一見,實在不行,不蹚這趟渾水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