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顏淵留著的,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顏淵已經消失的事情。
中年人隻是用眼睛看著,看著司朔有些放肆的坐下,坐在椅子上輕佻的抖腿,還有一邊顯得手足無措的美貌少女。
他什麼都沒說,司朔也不急著問,時間就在這詭異的氛圍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何山是第一個按耐不住的人。
“怎麼少了一個?”他疑惑的問道,突然的開口,招致中年人對他不愉快的一督,但何山並未在意,“不帶阮玨我能理解,為何那個姓顏的家夥也不在?”
果不其然,事情目前的發展都還在司朔的掌控之中,他早已料到對方會這麼問,隻是裝模作樣的笑了一聲,隨後看似絲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我和他兵分兩路,他有另外的事要處理。”
“什麼事?”
“無可奉告。”
何山不做聲了。
“老夫知道,你心裏有很多事想問老夫,不用客氣,隨便問吧。”中年人捋了捋胡子,從最高位的那張大椅上走下,坐到司朔身邊空缺的位置上,又吩咐何山去沏了三杯茶,一副想要拉進兩人關係的姿態。
“這算什麼?示好?示弱?”政客的腦子裏永遠都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轉的飛快,但很不巧,司朔不是個在意細節的人。
“敢問先生大名?”
“謝無憂。”
茶沏好了,何山將茶杯放在三人麵前後,便從會客廳裏退下,將空間完全留給了司朔,但他知道,何山還在門外,貼著牆,一副緊張的模樣。
司朔笑了笑,端起其中的一杯,對著茶麵吹了吹,杯中蒸騰起白色的霧氣,還伴著沁人心脾的清香。
“茶水不錯。”
謝無憂也學著他的模樣,吹了吹茶水,又嘬了一口,咧著嘴笑著回答道,“多謝誇獎。”
小狐狸托著腮,一臉不明所以的望著兩人,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既然是來問問題的,還扯這麼多有的沒有是幹嘛?
“謝先生,還請問,三年前是否有位同道曾來過謝府,並在府內修了一座大陣?”
“確有此事。”
“敢問那人姓誰名誰,如何接觸的謝家,是否又對謝先生你說了些什麼?”
既然話頭已經挑起,接下來的就是司朔連珠炮似的發問。
對於這些,謝無憂並未著急,而是慢悠悠的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嘖嘖稱讚了兩句茶水的甜美,才回答道,“公子莫急。”
“那位仙家名為無憂子,長這副模樣……”
司朔的任務中並未提及那位同道的道號,不過謝無憂的描述和任務中的描述卻是極為接近的,基本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司朔他們要尋找的家夥。
“至於怎麼找上門來的,如果我說,無憂子大師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不知司公子會相信嗎?”
“有何不信?”
司朔微微一笑,對著謝無憂一拱手,“謝先生知道,這些都是小事。而我要知道的,是他來謝府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真的是為了幫你的女兒解除怪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