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蔡決憤怒的用手中巨錘砸碎撲來妖獸的頭顱,無比憤怒的罵道,在他身邊,沒了腦袋的妖獸屍體,已經堆積的如同一座山。
韓洪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拿出一個裝滿妖獸血液的瓶子,然後準備用其來布置陣法,可血液剛剛倒在地上,就發出滋滋滋的聲音,那些產於換骨境大妖的血液,就這麼被莫名蒸幹了!腳下明明是最為普通不過的黑土地,卻不知何時有了這種可以隔絕陣法的詭異能力!無奈之下,他隻能拿出一尊鼎來應敵,鼎中發出柔和的黃暈,被籠罩在其中的妖獸行動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隨後被飛舞的鼎砸爆頭顱。
左榮算是最吃力不討好的那位了,他當然想和師兄們一起上前搏殺妖獸,可是身後的那一大群瞪著無辜眼珠子的男男女女怎麼辦?回頭看了一眼被護在身後,瑟瑟發抖的人群,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但還是沉哼一聲,一張土黃色大網將包括他在內的其餘人罩在其中,那些毫無神誌,隻知殺戮的妖獸撲過來,撞在上麵,隻發出一聲巨響,大網甚至沒有出現絲毫晃動。
“身護一方!”
隨著時間推移,這一片的溝壑,逐漸被鮮紅的血液填滿,黝黑的土地也被染成紅褐,兩旁的山脊則被殘缺的妖獸屍體堆滿,可是從那個地穴湧出的妖獸依舊沒有減少的跡象。
他們陷入被圍攻的苦戰,還得從昨夜起。
蔡決他們一行第一的收獲並不怎麼樣,因此第二便加快了步伐,用了大半的時間,逼近浮島中央,最後在兩山逼仄處的一個深溝裏,發現了一處不尋常。
一個被石板壓住的大窟窿。
於是他們便起了好奇,落下地,上前細細探查。
在上還不覺得,到了地上才發現,那石板大的驚人,莫約有五丈長五丈寬,而且邊緣平滑,棱角分明,一看便隻是用器具削過的。
然而更讓人疑惑的是,那石板上,還插著一把劍。
竹子做的劍。
通體深黃,兩刃呈淡青,劍柄還係著一串用上好的靈絲編成的流蘇,看起來很是優雅,但插在石板上,卻未免顯得太過單薄。
石板上還有字,看撇捺的痕跡,粗細大,應該是用這把竹劍所刻上去的。
“下有妖邪,以劍封之,後人若見,切莫拔出。”
這行字是用他們所熟悉的文字刻上去的,所有人都看得懂,也就是,刻上這行字的前輩,應該是在近幾千年內踏上這座浮島的。
病弱少年看到這行字後並沒有深究,隻是連聲催促著手下向後退——他來浮島是為了尋機緣,而不是來找刺激的,可是弟退去,還停在那把竹劍前,默然不語的,居然是雲宗三師兄弟。
因為他們認得這把劍,不對,應該,是認得這把劍的材質。
靈竹峰之所以叫靈竹峰,就是因為上麵生著一片極其適合做法寶的靈竹。
而這把劍,就是取於那片竹林,劍身純黃,是一百年竹,劍身淡綠,是五百年竹,劍身淡黃帶青,是前千年竹。
這把劍是用生長了千年以上的靈竹所製,那個年份的靈竹,隻有親傳弟子以上的雲宗門人才有資格拿它來做法寶,而且還得看靈竹峰人願不願意給。
也就是,這把劍的主人,是他們雲宗之人,還有極大可能是靈竹峰弟子。
可無論這一屆的靈竹峰主,七長老,還是上一任的靈竹峰主,他們從未用過靈竹製成的劍,而更久遠些,那時候的文字又和現在有所區別。
“蔡師兄,那可未必,”聽完蔡決的分析,韓洪幽幽道,“長輩幾千年的歲月裏做了什麼,隻有他們自己清楚,這把劍,未必是靈竹峰的,或許是七長老,又或許是淩劍君贈送給某位友人的。”
“希望如此,”蔡決麵無表情的回答道,隨後輕輕觸碰了一下靈竹劍劍身,一股溫潤的氣息從觸碰的指尖傳到腳底,讓他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