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跑!”玉粒嘴裏說著,已經雙手開始結印,食指與無名指同時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還需寄生於魚類身體裏的河童,那真是十分幼小了,春直眼神微眯看著前方。
壓根都不需要他這個神教常士出手,隻玉粒一人就能將其順利拿下。
其實春直不知道,原本這河童已是鋒芒初顯,卻惹到了川夏頭上,被其一張延時淨魂符收拾了,給打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快看,快看,幾位大人逮住了一條魚。”遠處幾個百姓,爭先恐後的指著河上情況吵吵起來。
“不用說,那魚體內必然有那怪物寄身,嘿,又有反應了,瞧!”
幾個人吵鬧的沒完,有些人說話川夏也聽不清,隻是牢牢的盯著前方。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玉粒還在結印的眨眼時間中,隻聽砰的一聲炸響,那魚兒直接炸裂開來。
血肉鱗片在空中飄飛,像下雨似的淅淅落在水中,屍骨無存。
炸裂的勁力,將下方的河水往兩邊排開。
也是靠著這一下,原先咬住尾巴的泥人,也被炸的分離。
一個模模糊糊的頭大身子小的魂體,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是他!”就在一旁的‘使’胖子大吼出聲。
兩個字剛剛說完,那飄在半空中的魂體,就像是憤怒的瞪了三人一眼一般,轉身就跑。
“感受山峰的鋒銳吧,金擊.刺!”
也恰於此時,玉粒結印完畢,伸出右手食指對準河童背後一點,一個米粒大小的金光飛離而出,速度極快,正中河童,穿刺而出。
河童發出一聲嗚咽的哀鳴,緊跟著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搖搖晃晃的飄落在了河麵上,碎成了一點點的白光,消散於無形。
“這這這......這是死了?這就解決了?”
從頭到尾看著事情發生,‘使’此時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他不敢也不願意相信,那個讓自己沒有招架之力的怪物,就被那叫玉粒的三兩下解決了,狀若十分輕鬆。
同樣是身為大山之神的真信徒,差距不會這麼大吧。
按照春直所說,玉粒在那什麼教中也不過是最底層的‘士’罷了,就力量大小上來說,與他應是相差仿佛才對啊。
習過教中手段,就有如此厲害?‘使’產生了深深的疑惑和感慨。
其實固然有玉粒懂些手段的原因,還與剛才的河童與‘使’胖子所遭遇的,已然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有關。
現在被打散的那個,是受過重傷還未恢複的。
“是啊,解決了。”玉粒扭頭對‘使’胖子微微一笑,笑的很是輕鬆。
還隨意的甩了甩手,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不過是兩個小手段。”
雖然玉粒嘴上這樣說著,但其實他自己知道,已經是以他現在的能力,能用出的最高明的手段了。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從身後人群中傳來一陣歡呼的聲音。
而春直早就走到了前麵,站在白川邊上,望著那河童消散的地方,嗅著空氣中還淡淡的水臭味,微微皺起了眉頭。
先前由於太過昏暗,川夏沒有看的太明白,但後麵玉粒那一擊他是看的一清二楚,那一點金芒的威力,讓他心裏稍稍有了些譜。
果然那些正兒八經的真信徒,不是胖子那個半吊子能比的啊。
“好了好了,別看了,怪物已經被幾位大人解決,都趕緊回家去吧。”
就在眾人還在津津樂道的時候,幾個武士發出了不合時宜的聲音,開始驅趕他們。
當下也隻得是不情不願的往回走去,川夏自然也混在人群中,自始至終沒有打算與‘使’胖子見上一麵。
不過今夜產生的疑惑,川夏會在下次與胖子見麵的時候問出。
隨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川夏也思慮重重,雙手空空如也的回到了家中。
“這孩子,你去‘使’大人那兒拿的草藥呢?”
直到母親銀和問出,川夏才一個恍然啊了一聲說道:“沒見著大人,聽坊區的人說,‘使’大人他隨幾個人還有武士去白川邊上了。”
“白川,又是白川。”躺在草席上的阿泥驚詫道。
“苦命的日子,不知又是誰遭了髒東西的毒手。”銀和嘴裏哀歎一聲,跟著又在身前比劃著手勢道:“祈求大山之神的庇佑。”
“好了,既然大人不在,那就明兒再說,休息吧。”銀和將川夏拉進屋中,並將門給關的嚴嚴實實。
躺在窗下的草席上,川夏雙眼睜著一點也睡不著,他在思考符門一脈的類似手段。
有肯定是有的,不過以他現在具備的力量,完全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