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川夏前世所知的曆史知識有限,但也知道櫻花國的文字,都是建立在漢字的基礎上所形成的。
並且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沒有自己的文字,整個櫻花國都在使用漢字。
可當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的愣住了,覺得親切又迷惑。
再者說,先前在田地上工的時候,那三個武士點名所用的小冊子,他是偷瞧過的,明擺著不是漢字,所以川夏越加的迷惑了。
或許,按時期來說,此時該是唐朝?亦或者,依舊是獨立在外的平行世界?
那腦海裏的疑惑,就像是一鍋煮沸的水在冒氣泡一般,不斷湧現。
直到‘使’胖子又在其耳邊,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之後才回過神來。
“啊,怎麼了?”川夏眨眨眼,扭頭看著使胖子問道。
“嘿,什麼俺怎麼了,是你小子怎麼了?”
跟著胖子又壓低了聲兒,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不過區區幾間屋子,就將你震住了?”
這又是哪兒跟哪兒啊?川夏心下暗道,轉而想明白過來,順著胖子的話往下說道:“嗬嗬,是啊,俺這不是沒見過嘛。”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好了,噤聲。”胖子眼角瞧著那武士過來,又小聲叮囑道:“一會兒進去之後別瞎問亂看的。”
說完,胖子雙手放在身前,站的筆直,等那武士到了之後,露出一個淺淺自矜的笑容。
“行了,二位大人同意了,我領你兩進去吧。”武士微微點頭後,朝‘使’兩人招手說道。
“誒。”答應一聲,胖子一拉川夏,趕緊跟了上去。
將將要跨進門檻的時候,川夏又抬頭看了一眼頂上那三個大字,心裏歎息一聲,久違了啊,有些感動。
之後再不多想,先按計劃弄好眼下的事情吧。
徹底走進這宅院之後,方知高倉名主這宅院有多麼寬敞。
腳底下鋪著大小不一的灰石板,中間夾雜著幾條石子兒小路,比起他們平下坊,一到下雨天就泥濘不堪的土路,不知好上多少。
兩邊房屋那一扇扇鏤空木門,方塊的窗格,就算是以川夏前世的眼光來看,都不會覺得差了,反是更有一番味道。
也不知當初的高倉名主修建了多少年,才有如今模樣。
現在的川夏才十五歲,高倉名主來的那年,他也不過才幾歲大,還不怎麼記事,對於這些,翻遍記憶也是沒太多印象。
仿佛是從川夏的表現中,看出了他的疑惑,‘使’稍稍放慢了腳步,與前麵那武士拉開了一些距離。
解釋道:“當年這位名主來的時候,隨從武士成行成隊,好不風光,仆從下人被護在中間,其中就有工匠等,之後這房屋更是找了很多咱們的人幫忙,起初也是用了些強硬的手段。”
說到強硬手段幾個字的時候,川夏看到‘使’皺起了眉頭,可能不是太如意。
“走快點。”
頭前的武士招呼一聲,之後停在了左邊的屋門前,邁上一個台階,伸手敲了敲房門道:“春直大人,到了。”
屋裏傳出春直的聲音:“好了,讓他們進來,你下去吧。”
目送著那武士離去,‘使’走到其之前站立的位置,又敲了敲門,得到允許之後才拉開門板。
屋內十分敞亮,右邊木架子上插著嬌豔欲滴的野花,不過兩人沒有多看,往左一眼便瞅見了正相對而坐的春直玉粒兩人。
“怎麼還帶了一個,過來坐吧。”春直輕笑一下說道,早先聽了武士的稟報,他還詫異,現在也沒想明白。
不過‘使’此次能主動前來,想必是想通了,所以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也就不在意了。
在草席前,‘使’微微欠身道:“春直大人,玉粒大人。”之後脫下鞋子,與川夏一同坐了下來。
想了想,看了川夏一眼說道:“還是由他自己介紹自己吧。”
雖然此前見識過了兩位的手段,但川夏也不怯場,口齒清晰的說出了自己身份。
前麵都還沒什麼,直到最後一句,川夏道:“就在昨日,俺通過‘使’大人傳授的儀式,也正式成為了大山之神的真信徒。”
“你也成功了?”春直不敢相信的說道,還與玉粒對視了一眼。
“哈哈是的,也算是俺徒弟了。”此時‘使’才終於忍不住了,不無自豪和得意的說道。
“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怎麼就徒弟了。”玉粒翻了個白眼。
“那怎麼和俺沒關係,祈禱的方法與儀式,可都是俺教的。”好不容易在兩位外來人跟前爭個臉麵,‘使’自然要說清楚了。
“你是怎麼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