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程喬,你怎麼了?”沈尹那迷茫的小眼神在程喬的臉上急切尋找答案?不明所以的她根本不知道程喬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在懷念一個簡單的名字,一段簡單的相遇,一次簡單的承諾。”程喬雙手合十,一身酒氣的他依然保持最清醒的意識,說出最清醒的話語。
他抿了一下唇瓣,燙熱的臉頰已經浮起了兩朵明顯可見的紅暈,酒精刺激到他的皮膚,變得紅熱。
程喬緩緩傾過視線,看到沈尹茫然無措的站在自己身旁,嘴邊擠出幾句話來,“阿尹,你知道嗎?我在這複雜的人心和浩瀚的擦肩裏,我做過最好的事就是遇見你。答應我,即便最後先說再見的人是我,也不要怪我、怨我。”
沈尹感到一絲恍然,聽著程喬這些奇怪的話語之後,她腦子裏仿佛有突兀的一片空白。“什麼啊?程喬,你究竟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今晚怪怪的。”
“什麼遇見?什麼再見?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別告訴我,連你也要拋棄我們母女啊?”在沈尹最後的一句玩笑,竟然會戳中了程喬決意的心。
勉強苦笑的程喬一如既往的用著柔和的目光炯炯得看著沈尹,即使被沈尹一語道破,也要裝作若無其事。他的眼眶正在強忍著淚水的流落,心虛不定地說道:“怎…怎麼可能呢……”
“我不是…還沒有完成對你的承諾嗎?真懷念小時候的我們,我還記得…在旋轉木馬下,遇見的那個孤單的女孩呢。那時候我還信誓旦旦的約定,要為你一起分擔你的孤單呢。”
“阿尹,我真的很抱歉,小時候的約定,長大後的承諾,我都沒有來得及等它實現。說好的為你分擔獨單,說好的就算全世界都離你而去,我程喬永遠都在,可是…這次我想不做紳士了。”
“這一輩子我隻想走進你的心裏,和你一起,或歡喜或悲傷。我不奢求我能夠擁有你,但我懇求你對自己好點,可以嗎?”程喬輕輕抬起手,輕輕撫在了沈尹的臉頰上,一個簡單的動作竟然會這麼不舍。
越聽越迷茫的沈尹簡直被程喬搞混了,她抓住了程喬的手,擔心的眉宇始終如一不放。“程喬,你喝醉了。我不是說過嗎?世界之大,還好有你。”
“能夠認識你,是我沈尹前世修來的福分,我又怎麼會狠心不管你這個朋友呢?隻要我沈尹在,程喬這幾個名字永遠在我心裏。”隻是,沈尹僅僅把程喬看作朋友對待,根本沒有想過成為戀人這個方向。
沈尹還是看小了程喬,程喬所做的,所付出的比舒亓勝之又多。程喬凝聚起了黯然神傷的眼神,“不,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還要清醒。”
“阿尹,答應我一件事。”
沈尹慌亂糟糟的神情全寫臉上了,她真的很擔心程喬究竟發生了什麼,今晚失常的他讓自己不知所措。“程喬,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樣讓我真的很害怕。隻要我能夠做到,什麼事我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