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供奉?”
“張供奉?”
被一位長老接連給提醒了兩聲,拓跋無忌的這個供奉馬甲才回過神來。
他對著那位供奉歉然一笑,然後說道:“不好意思,張某關注外界戰事,剛才失態了。”
“不過諸位放心,剛才供奉堂已經通過隱秘手段通知了我,敵人已然被擊退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長老們大都鬆了一口氣。
有好奇的長老忍不住開口道:“供奉堂威武!隻是不知道這次來襲的到底是哪位強者?”
張供奉遺憾搖了搖頭:“來人藏頭露尾,迷霧遮麵,又一擊即走,並沒有使用出看家本領。很明顯就是隱藏身份前來試探一番。供奉堂也沒辦法探明這人來曆。”
說著,他話鋒一轉,不再提及這個話題,而是對著剛才提醒呼喚他的那位長老說道:“馬長老,剛才在下分神他顧,沒能聽清楚您的話語,不知可否再重複一下?”
那位馬長老沒想到一向不問事務的供奉堂中人也能夠認出他來,不由得露出了與有榮焉的表情。
他臉上精神煥發,用比剛才更興奮的語氣道:“我說的是丹堂吳家兄妹的事情啊。這吳家兄妹在宗門中一向欺壓同門,囂張跋扈,這也就罷了。這一次兩路真傳使團,吳家兄妹在原本的安排裏本來應該分別在使團的隊伍之中。可是他們現在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借口脫離了使團隊伍回來了。而偏偏他們參與過的兩路使團都出了問題。諸位,世間哪裏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他們到底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發人深思啊!”
馬甲張供奉聞言,頓時一陣膩歪。
他當然知道世間不會有如此巧的事情。可是吳府既然能和溫靜茹扯上關係,吳家兄妹提前遠離危險又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拓跋無忌既然已經決定了求穩。那他索性就慫個徹底,連吳家兄妹都不準備招惹。
他要避免一切意外,等他滿足了十二元辰遮天陣的需求再說。
那些滑泥鰍和硬骨頭,就等著女兒成功複蘇後,保證了她的安全再從容去嚐試即可。
沒想到他不想去冒險,這裏卻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盡管心中膩歪,可是張供奉不動聲色,而是一副迷惘的模樣:“不知這吳家兄妹是指的何人啊?”
那馬長老正要開口,一旁一直麵色糾結的燕堂主發話了:“那兩人是我丹堂精英弟子,天賦修為遠超同輩弟子,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姓馬的,你對我丹堂有意見就明著來,血口噴人,難為兩個小輩有意思嗎?”
馬長老聞言嘿嘿一笑:“很明顯的事實嘛,怎麼能說是難為?燕堂主這麼緊張,莫不是清楚那兩個小輩提前回來的內情?莫不是你對真傳弟子遇襲也早有預料?”
“純屬放屁!”馬長老話音剛落,燕堂主不遠處又有長老站起身來:“西門真傳遇襲的時候,火舞真傳偏偏就失蹤了,這樣的巧合,馬長老怎麼視而不見。西門真傳隕落到底是何人受益最大,在座的各位應該心知肚明吧……”
“簡直一派胡言……”
“荒唐,荒唐……”
“不通啊,狗屁不通!”
一時之間,議事堂中此起彼落,一個個長老紛紛發言。瞬間就發展成了火舞一係的長老和西門一係的長老們的一場互相指責的交鋒。
哪怕真傳不在,宗門中權力派係也不會消亡。隻要有人稍加挑撥,立刻就掀起一場戰火。
這個時候,誰還會在意一開始話題隻是關於吳家兄妹呢?
嚴格的來說,還是有人會在意的。
比如說坐在那裏,低著個頭,一言不發的燕堂主。
對於姓馬的長老借著吳家兄妹攻訐丹堂的事情,燕堂主心如明鏡。他身為丹堂堂主,出言維護也是理所當然。
剛才的表現,在大家看來也是正常的。
可是無人能了解他煎熬掙紮的內心。
他是真不想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