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殺我嗎?站起來啊!”
“你不是想要報仇嗎?來啊!”
“你不是要折磨我嗎?來啊!”
“你不是要我血肉一分分切下來嗎?來啊!”
“廢物,永遠就是廢物,就該被踩在腳下,你憑什麼與我鬥?”
倪元狂笑著看著白壞,肆無忌憚的嘲諷。
“你倒是給了我很好的提議,你放心,我會留著你的頭顱,讓你親眼看到,我是怎樣將你身上的血肉,一片片割下來的。”倪元一腳踩在了刀柄上,漆黑如墨的短刀狠狠的穿透了白壞的身體。
下方眾人看到這反轉的畫麵,實在不明所以,這……可聽到倪元的話語,似乎比白壞還要瘋狂,這兩人都是瘋子。
“這才我真正的手段,真正的魔刀,泯滅一切生機,現在的你很痛苦吧,身體被魔刀禁錮,神力被魔刀摧毀,生機也將被魔刀泯滅。”
“嗬嗬……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不怕死呢?”白壞的聲音自倪元腳下傳出。
十分蒼白的臉上,血色再現,一隻手抓住了倪元的腳。
“怎麼可能?”倪元神色大變,可想要移開腳踝時,發現被白壞死死扣住。
“沒有什麼不可能?隻是你自己蠢罷了,早就和你過,你的所謂狗屁魔刀,對我沒一點用,可你就是不信,還將其當作你最強底牌。”白壞一聲嗤笑,身形站立而起。
手掌甩動間,將倪元砸在了大地之中。
“倪元,我如果不那麼,你怎會流露出本來麵目?對對對,就是這樣的神色,那種恐懼絕望的神情,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大義淩然,不怕死嗎?我的目的從來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你再無比絕望中死亡,身體的疼痛又算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曾經無數個夜晚,我都做過同樣的噩夢,夢中的你永遠那麼可恨。”白壞話語平淡。
“這不可能!”倪元淒慘大叫,根本不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看著那柄魔刀還插在他的胸口,可他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
這時所有人似乎才明白,這個少年好深的心計,似乎算計到了一切,竟然連倪元裝的都能判斷出來,此前的話語,此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在給倪元機會,有機會直接對他出手,將其本性真正暴露出來。
季正雅嘴唇動了動,最終咽了下去,這個倪元,就算剛才你真的成功了,也萬不該出
那樣的話語,現在的你,準備接受你的命運吧,唉——
蒼靈宗弟子都是長出一口氣,偷偷為白壞豎起了大拇指,師叔就是師叔,好厲害。
葉道子南宮雪神色變幻,他們之前也是動搖過,可現在一看,愈加對白壞刮目相看,此子之心計,當屬罕見,就連他們都未看出倪元有什麼不對勁,可白壞偏偏看了出來,還將其給收拾掉。
白壞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將那柄黑色的刀從身體中拔了出來,沒有滴落一滴血液,相反倪元蘊養的魔刀之上,竟然閃爍這淡淡的金芒,顯然是白壞的金絲神力所做。
倪元此刻早已神色大變,他根本想不到白壞還能有這樣的手段,簡直讓他覺得可怕,看著白壞,身形在砸在地上的坑中爬出,神力一動,就像逃走白壞的範圍。
可是下一刻,白壞的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再度出現時,那柄漆黑如黑的到反而被白壞,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胸膛。
此刻他溫養的魔刀,早已不受他的控製,似乎被白壞抹去了靈性。
“就你現在的狀態,身體崩裂,神力幾乎盡數消散,還想逃?可能嗎?我過,你給我的一切,我今日會如數奉還,這才隻是剛剛開始。”白壞一笑。
“白壞,我錯了,曾經那一切,我都是被逼的,是她……柳月柔,是她讓我做這一切,你別殺我,你隻要不殺我,從此之後,我願發下神魂誓言,永遠跟隨於你,做你的一個仆人。”倪元看著胸膛處的魔刀,這柄刀他比誰都清楚,現在他的身體直接被禁錮住,神力在魔刀之下,盡數開始渙散,生命之源也被魔刀不斷侵蝕,崩碎,生機逐漸消散。
倪元眼中出現濃烈的恐懼,還有不甘,這些年他養精蓄銳,早已不像年輕時,熱血膨脹,希望在修仙一途上,閃爍光芒,他知道以他的資質,估計也就化靈境了,化靈貫通通境壁壘何其艱難。
看著白壞的神情中,充滿了悔恨之意,他不想死。
白壞看著倪元,感覺有些可笑,他的確猜的不錯,從其神色中就能看出,他怕死,如果不是魔刀禁錮他的身體,他敢肯定,倪元直接會跪伏在他的腳下。
季正雅看了一眼倪元,真沒想到,這種人竟然是蒼龍宗長老,也太丟他們蒼龍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