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啊!什麼叫一個戲精的自我修養?眼前這一幕就是!
看著眼前永安王的忘我表演,本來對敲他悶棍有些歉意的朱權,現在都覺得自己是在懲惡揚善、打擊惡棍,對這樣的人施行一下悶棍教育肯定是很有必要的,也許受過這次打擊後,這永安王的心底會升起害人之心不可有的善良意識,更能明白“走路的時候,專心看路,千萬別練習演技”的人生經驗。
朱權腦子裏這麼一想,頓時覺得他今天計劃的這個敲悶棍的計劃,簡直是個當頭棒喝的行善積德行為。
於是,朱權跟朱久炎一樣坦然了,甚至還有些自豪感充斥於心:六哥你這孩子人品、德行太差了,十七弟幫你教育教育!
好像是信號一般,二人的眼神在空中來了個交彙,然後一齊狠狠點頭。
兩條人影暴起飛撲,全神貫注沉浸在演技裏的永安王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身子就被朱權從身後用麻袋死死套住,剛要出聲呼救,腦門上一陣勁風刮來,朱久炎已狠狠一棒子敲在他的後腦勺上。
“啊!誰他麼敢打本王!來……”
朱權一瞧朱久炎居然一棍子沒有敲暈,心下大急,他一把奪過朱久炎另外一隻手上的棒子,運足腰力,也揮了過去。
“哐當”一聲,永安王終於不負二人所望,暈了過去。
整個敲悶棍行動,眨眼功夫便完成了,叔侄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幹淨利落。
朱久炎扔下木棍兒,狠狠抬腳,朝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永安王踹了幾腳,邊踹邊罵:“剛撞我船!敢惡人先告狀?你當我是泥捏的?讓你走路琢磨演技!讓你說你爹是楚王!讓你走路不看道兒……”
朱權琢磨著打得也差不多了,再踢下去,搞不好就弄出重傷了,他急忙拉住朱久炎:“夠了!夠了!氣也出了,教育也教育了,咱們還是快開溜吧,給人看見了可就不好了。”
朱久炎踹得氣喘籲籲,聞言頓醒過來,他臉色一正:“快跑!快跑!咱們上課去。”
朱久炎抬腳就往文樓跑,剛跑出幾步,他就發現朱權沒有跟上來,轉頭一瞧。隻見,朱權居然蹲在永安王的身邊將他的隨身錢袋翻了出來!拿出錢袋後,居然還兩眼放光地在手裏掂了掂分量!
看樣子朱權很是滿意那分量,他老實不客氣地將錢袋收進了自己懷裏,朱久炎心中頓時更加肯定他這十七叔平時絕對沒少敲悶棍!
這找錢收錢的手法不要太熟練,完全熟練工種!
朱久炎吞著口水問道:“十七叔,你缺錢?”
朱權理所當然地道:“你叔還沒就藩呢,當然缺錢!今天不能白幫他爹教育他,咱動手也是收費的。”
“……”
朱久炎一把拉住他往文樓跑去:“十七叔,今天早上的事,咱們都要保密啊。”
朱權不停地掙紮:“那當然。你別急啊,那老小子沒那麼快醒過來,讓我數數這錢袋裏多少錢,咱們一起幹的事情,當然要一起分錢啦。親兄弟明算賬嘛。”
兄弟?這輩分搞差了啊!還有,咱手裏有會下金蛋的淘寶商樓,咱有的是錢!這敲了人悶棍,再拿人錢財的行為,還是有點讓人臉上發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