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在李無的帶領下停在一間二層平房外。

平房破敗不堪,外牆和貧民窟的其他地方沒什麼不同,都粘著各種粘東西和廣告,灰黑,暗綠,淡黃相交雜的牆底讓人不願過多直視。

破敗的窗戶外有一排鏽跡斑斑的欄杆,隻不過即使這樣破敗,比起附近的隨時可能倒塌的爛尾樓來,這已經算得上本地的“豪宅”了。

“咚咚咚!”

李無一邊大喊,一邊敲著門。

看著框框作響的鐵麵,達爾文不禁好奇需要用多大力氣才能將其敲爛,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是在瞎操心。

在這種地方,肯定又無數人會去主動驗證這件事情。

“誰啊?”不耐煩地聲音透過鐵門傳出,似乎也因此帶著幾分生鏽金屬的氣息。

“李無,梁義才同學,你已經好幾沒上學了。”

門被推開一條縫隙,防盜鏈隔絕了屋內和屋外,灰暗光線透出,一對的黑棕色瞳孔戒備地閃爍著。

梁義才看了眼李無身後的達爾文,將門縫拉嚴了一點:

“他是誰?”

“我叫達爾文,李無平常有在我的店裏幫忙,我不放心她一個人過來。”

梁義才冷哼一聲:

“嗬,兩個人也不該進來,能走到這裏純屬運氣好,現在回去吧,順便祈禱不會死在路上。”、

“梁義才同學,也許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重返學校,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學校可能會將你除名,我想對你來,上學的機會來之不易。”

梁義才麵露譏諷:

“來之不易?沒錯,看著我不珍惜這‘來自不易’的機會,生來就有書讀的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不知好歹,拋棄了這個大的好機會?”

李無也收起了笑容,麵無表情:

“不,我是覺得有人傾盡全力讓你能夠讀書,我不希望他的努力因為一個意外,或者你的任性而作廢。”

梁義才露出犬牙,眼睛泛紅,壓低怒火地:

“你們這些‘城裏人’,又知道些什麼,我不想讀書?我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那些!你們連我們怎麼活著都不知道,就別來這裏裝好人了。”

李無質問道:

“但是你也想讀書的吧,你也不想他的努力毫無意義吧?”

梁義才冷笑著緩緩搖頭:

“已經沒有什麼有意義的了,你什麼的都不懂。”

李無咬著不放地道:

“至少給我們懂的機會吧,也許我們能幫到你,讓那個未付出的人所作所為不會白費。”

梁義才冷冷地:

“滾吧,貴族老爺們。”

“嘿,這不才子嗎?”輕佻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出。

啪!

鐵門瞬間關上。

幾個混混打扮的年輕人漫不經心地走過來,不著痕跡的圍住了屋子唯一的出口。

也正是達爾文和李無站著的位置。

達爾文側步向前,伸手擋住李無:

“有事嗎?”

一個帶著耳朵別著金環的男混混走了過來:

“才子他的大哥生前欠了我王六50萬,我們是來討債的。”

達爾文雙手抱胸:

“你們可以找法官仲裁,但不能私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