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九月的a城,天氣向來喜怒無常.

我從警察局打車回到我的住處,到了家門口整個人淋的跟落湯雞似得,看著門鈴我習慣性的按了一下,按完後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蠢,他怎麼會在家呢,此時,他應該在醫院抱著他的小青梅你儂我儂吧!

拿出鑰匙開門進去,我的丈夫竟然在家,我很驚訝,也有些驚喜,他坐在我們新婚時一同去商場購買的小碎花布藝沙發上。

“容傾,你在家啊!”

容傾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便不再看我,我站在的那塊地板下聚集了一灘水漬,這讓我想起以前讀大學時,在校門口等著下班的容傾開車過接我,遇到下雨天我就會矯情的故意的站在雨裏,容傾看到就會邊臭罵我神經病邊將我擁進懷裏,擦著我身上的雨水,心疼的說:“身體不好,感冒了打針不怕疼嗎?”

這時候往往我會俏皮的偷吻他的唇,眨巴著大眼睛說:“不疼,有你陪著一點都不疼。”

往事如煙。。。。。

“容傾,律師說我爸爸可能會判無期!”我爸爸是一家知名企業的的老總,一個月前被警察帶走,傳言都說是他的好女婿容傾一手之力將老丈人送進了監獄。

容傾繼續不鹹不淡的口氣,微微抬頭挑著眉看著我:“那很好,感謝法律的公正。”

一個月前我爸爸被帶走時,我哭的歇斯底裏去找容傾,求他救我爸爸,而容傾卻冷冷的說了兩個字:“活該!”之後他就對我避而不見。

“容傾,我爸爸他是。。。好人。”桑喬生在我的眼裏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親,身價不菲,卻始終守著妻子和唯一的女兒過了下半輩子,老了老了眼見著就要退休享兒孫福了,卻被自己的女婿一紙訴狀送進了監獄。

麵對父親的那些罪行,我始終不肯相信。

容傾冷笑著看著我:“哦,是嗎,在你眼裏桑喬生是個好人,可是在法律眼裏桑喬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懷人,無期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我死命的咬著唇看著容傾傻傻的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我不懂,明明就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兒郎,昔日對我萬般寵溺,如今對我卻是異常絕情殘忍。

“不為什麼,桑榆,把離婚協議簽了吧,戲演到這裏就結束了吧,我很累不想再陪著你演了。”

他說,他很累了不想陪我演了,昔日的好,原來都是裝的,裝了好幾年了,確實很累。

我跪在茶幾旁,手指顫抖的拿起那份已經簽好容傾名字的離婚協議書,憤恨油然而生,急等著跟我離婚,是為了早早的讓我給葉微微騰地兒是吧!

憑什麼我現在過著沒爹沒家的生活,狼狽的無所遁形,而他卻過著美人在懷如沐春風的生活,想著被判無期的父親,憤恨的說:“想讓我離婚,給那賤人騰地兒,容傾我告訴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