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即便我心裏已經恨慘了容傾,我也不可能殺了他,說出來這種話都是為了自己心裏好過點罷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厭惡的看了一眼容傾,以前是他厭惡我,現在我也厭惡他了,相互厭惡。
是餐館的何經理,我趕緊接起,何經理的聲音很焦急:“桑榆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沒來上班!你還想不想幹了!”
這個工作我是千萬不能丟的,我趕緊解釋:“何經理我媽媽生病住院了,我在醫院陪我媽媽,今天能請個假嗎?”
我話說完電話那端好久都沒了聲音過了會兒何經理說:“你媽媽病的嚴重嗎?”
想到我媽媽的病,我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嗓子也異常嘶啞難受:“嚴重,所以何經理我能請一天假嗎,我在醫院有很多事情要做。”
何經理最後答應了我的請假要求,我收起手機就打算走,隻是容傾還故意攔著我不讓我走。
“讓開!”我憤恨的眼神狠狠的瞪著他。
容傾嘴角牽出一抹譏笑:“怎麼做了程嘉樹的情婦,還需要繼續在他的餐館裏打工,程嘉樹沒有給你錢,桑家的大小姐什麼時候變的這般廉價了。”
我還從未知道容傾的這張嘴什麼時候跟市井潑婦一般如此刻薄,我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我印象中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我們之間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我像個話癆一樣天南地北天文地理的嘮著,他大多數都是保持沉默偶爾回應我兩句,我常常跟他說我話這麼多都是因為你話太少,我一個人得說咱倆的話。
時間真能改變一個人,他似乎變成了一個話多之人,而我卻越來越不愛說話。
“是啊,我當然廉價不廉價怎麼會看上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
“豬狗不如的畜牲是嗎?嗬嗬……想罵就罵吧,你現在也就隻能罵罵人了,桑榆其實你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我看著甚是開心!”
容傾臉上的笑容猖狂得意,那是勝利者的笑容,我看著尤為刺眼,我抬起頭試圖將自己的眼淚逼回眼眶。
“你開心就好!”
我無意在與他有任何的糾纏,說完便不再去看容傾臉上是何顏色,繞過他走開。
曾經蕭然來監獄裏探監看我,她問我假如有一天你有能力可以報複容傾,你會嗎?
我想我是不會,就像我父親信中交代的那樣,他是死有餘辜,容傾的父親確實因為我父親而死,他報複我父親合情合理,他利用我害死了我父親,我恨他也是合情合理,我不會報複他,但我會恨他。
因為任何人都接受不了自己被所愛之人利用。
我去買了粥回去給我媽吃,媽媽還是拒接接受治療,我像個無賴一樣給了我媽兩個選擇。
我說:“媽,如果你走了,這個世界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就是一個孤兒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索性跟著你一起走吧,黃泉路上我們娘倆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