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的風景不停變幻著,車外麵的寒風不時的窗子的縫隙裏透進來,如果不是這寒風提醒著筱汐這是冬天,在這樣暖融融的車裏真以為是春天。
車沒開多久,筱就開始頭暈,且不斷的犯惡心,然後就不停得吐,直到吐得腸子都快出來了才迷迷糊糊睡著。
晃蕩的車身就似一個大的嬰兒床,輕輕的搖晃著讓人昏昏欲睡。也似一個飄飄蕩蕩的船,載著一個絕望的人兒去尋找希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一個世紀,也許兩個世紀,也許更久。
“到站啦!”
在一聲粗暴的叫聲中迷迷糊糊的筱汐被驚醒。旅客們也開始陸陸續續的下車,筱汐抱著簡單的行李走下車。
寒風撲麵而來溫暖的感覺被寒風帶走,讓暈沉得她得到些清醒。還有這迷迷蒙蒙的小雨落在她發燙的臉上。她看看灰蒙蒙的天空,又看看來來往往的車輛,麵無表情的行人,和路中柵欄上在寒風裏瑟瑟發抖的小花,不遠處的高樓冷漠的佇立著。
站在濕漉漉的水泥路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往那走,無助的佇立在蒙蒙細雨的寒風中。
“小姐,要坐車嗎?”
一旁黑車拉客的叫聲喚醒了筱汐她搖搖頭,低下頭就走,那拉客的男人並不死心,追著說:“我們很便宜的,想到那裏都送的。”
筱汐煩惱的說:“我要去上海,我一分錢都沒有,你能送我去嗎?”
男人看是個窮鬼隻好悻悻的離開。
蒙蒙細雨開始慢慢的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都撐彩色的雨傘匆匆而行,疾駛而過的車輛濺起陣陣銀色水花。
筱汐躲在一個自助銀行的屋簷下,緊緊抱著小包裹,不知如何是好。
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個從山裏走出來的女人,一個身無分文的女人,一個無助的女人,該要如何走?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這一個自古就很有名的地方,一個被多少詩人詠誦過的地方,一個出美女和甜點的地方,一個如詩如畫的地方,一個曾讓乾隆來過六次的地方,一個出過風流才子絕世佳人的地方,這裏就是蘇州,一個她以前隻在年畫上見過的地方,但這裏不是她停留的地方,隻是個暫時落腳的地方。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雨還在下,路燈開始慢慢發出他橘紅色的燈光,路邊的店鋪都打開了門燈,城市開始變的迷紅閃爍,層層疊疊的路燈彷如天空璀璨琉璃的繁星,高樓大廈上變幻著七色的彩燈。這對於從未出過山裏的筱汐來說無疑是一個玄幻美妙的地方,但是該要入何在這個玄幻的世界裏生存下去呢?
陣陣寒風吹過,筱汐緊緊抱著雙臂,她的手腳變的冰冷,她單薄的衣服抵擋不了寒風。她蹲在牆角開始瑟瑟發抖,口袋裏一分錢都沒有,沒地方住,也沒錢買吃的,寒冷和饑餓像是兩個惡魔,拿著皮鞭沾著鹽水不停得鞭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