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從派對回來就一直纏著筱汐。
“筱汐姐拜托啦!你就陪我去好啦!順便幫我看看那個男孩怎麼樣!”
她一邊給鹹魚的畫像上色一邊應付著阿不說:“你們去約會我一個一千瓦的電燈泡跟著幹嘛?不去!”
阿不的小臉立刻揪成一團拉起筱汐的手臂使勁的搖晃:“哎呀,哎呀,我的好姐姐那不是第一次見麵吧,我一個人怎麼好意思。你就去幫我壯壯膽,這可是關乎你妹妹一輩子的幸福,你不能不管!”
“你看上的人怎麼會錯呢?”
阿不看筱汐仍然沒有要去的意思,幹脆奪過筱汐的畫筆耍起無賴。
“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讓你畫不成畫!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我就,我就不認你了!”
筱汐看著阿不氣急敗壞的無賴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個可愛的小無賴。
“好吧,為了你的幸福我就當一次日光燈吧!”
“哎喲,姐姐你真好!我愛死你了!給你的畫筆,就這麼說定了,這個星期天啊,你可不能爽約啊!”
“知道啦!小丫頭!”
她接過畫筆接著畫。
阿不就在旁邊看她給人物像上色,就是這個人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人。
“筱汐姐你畫的這是誰啊?”
“我丈夫。”
“就是那個傻姐夫?”
“嗯,是的。”
阿不撓撓毛茸茸的頭發疑惑的說:“我怎麼在那見過的樣子。”
筱汐一個激靈猛然抬起頭立刻問到:“那裏?你在那裏見過?看守所裏嗎?還是在收容所裏看到的?還是。”
阿不腦子靈光一閃想了起來說:“哦哦,我想起來了,是昨天派對上一個韓國的大財閥。是藍天集團的乘龍快婿,超級有錢,超級有氣質,超級睿智,簡直就是超人。哦,你說,怎麼回有那麼完美的男人?有錢,又帥,又有才華和能力,這那裏是人啊!這就是神啊!”
筱汐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將目光從一臉花癡的阿不身上離開,回到畫板上鹹魚的畫像上,暗然的說:“也許隻是長的有那麼點像吧。”
他走在滿是鮮花的草原上。溫暖的風吹拂著他的頭發,黃色的花海裏他就這樣走著,不遠處有一個秀麗的背影,長長的黑發在微風中揚起,她提著一個小竹籃,小竹籃裏放滿了鮮花。她雙手把花籃反剪在背後,在花海裏不停的走。
他想走上前去看看她是誰,但是,他走的越快她就離得越遠。突然他跌了一下,抬起頭的時候,花海變成了茫茫一片雪原,腳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雪白的小狗,他在抬起頭時看到那個背影轉過的側麵,他想仔細的看看那究竟是誰,可是女人的長發遮擋住臉龐。
隱約能感覺到那女人在流淚,一種痛徹心扉的悲痛湧上了心頭。腳邊的小狗哀嚎了一聲,他底下頭看到那小狗隻剩一個血淋淋的狗頭,他在驚恐的同時四周變的黑暗一片,如漆般的黑暗裏走來一個肚子破開的男人,流出來的腸子掛在肚皮上,瞪著比雞蛋還大的眼睛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