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真的心很靜,但心卻比平常跳動得都要快上幾分。
這燙手山芋……他當時怎麼就不假思索地上手了呢?
他果然也是個自私的人。林平真也隻是一個渴望力量和機緣的平凡人罷了。
機緣在前,怎麼能止步不前?
所以他忍不了了,將足以灼穿手心的“燙手山芋”抓在手裏,他可一點都沒後悔。
沒有時間了。那些人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發現,所以帶著東西趕緊跑——
林平真什麼都沒有說,他對著還不明狀況的眾人道:“我們走。”立馬走。
隻要再等一個節點,這個空間就沒有人能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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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似乎與方才有些不同?已經落到人群後半截的無恪有些驚異地發現前頭的東西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
作為第一個把東西搶到手卻又因為無法掌控失去的人,無恪可謂是全場最悲催的人,沒有之一。
先前也說過這紅色靈光球的外層怎麼都無法散開,一直維持著原始這種狀態,而恰恰這種狀態又無法收緊任何儲物空間。因而無恪不得不狼狽地抓著東西亂躥。
後來那該死的方家兄妹被仇人絆住腳,沒法再與他相爭了,可問題是他後頭又多了一大撥競爭者,或是方家兄妹引來的,或是聞風而來。如今的局勢已經由不得他了。
再然後誰也沒搶到東西,因為那玩意兒似是尤不滿意自己造成的混亂,自個兒跑了,從他手上躥了出去,徹底成了一個移動的靶子,誰都能看見但誰都無法輕易得到。無恪被迫失了掌控權,成了爭奪人之中的一個。
但凡這紅色靈光球的特性不是這麼流氓,無恪都不至於落到這樣的境地,說不定早就把東西藏好了,也不至於鬧得人盡皆知。
他憋屈,但已經走到這裏,就是他想要假裝釋然也依舊本能被驅使著爭奪那鬼東西。
若說誰與這靈光球接觸最久,無恪當之無愧。
所以那東西的表征發生了變化,他自然是第一時候發現了。而且越看越不像,速度也慢了下來……
然後不多時就聽到“咚”地一聲,紅光瞬間不見了。前天一陣躁動,都往前邊湧去,大概都想看看這招得大家追逐的“神物”到底長什麼樣。
所以這東西剛才不會是飛久了終於沒動力才忽然掉下來了吧?可這樣好像有些戲劇性地過分,叫人感覺不大真實,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話說他們不會被演了吧?
明明都還沒確定,但無恪似是不受控製地往原路走了。他要去找……找什麼來著?
“嘩”地一聲轟散開,前頭動靜越發大,同時傳來的還有各種疑異聲,似乎看到什麼叫人不敢置信的東西。
“什麼……鬼……”“不……可能……”“……普通的……”“我們……耍……”
聲音太多太雜,混在一起一下子什麼都聽不見了。
這時無恪發現不對往回跑,然而前頭幾道身影比他還快,殘影刷地擦過往原地返回。他甚至隻來得及看著那道光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