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宗門也並非是不講理之流。雖那位永嘉道友對我們的弟子行攻擊之事,然卻非閣下所為,我們也不為難你。但這位永嘉道友莫名對我宗弟子的惡意著實叫我等迷惑……不知貴派對我宗可有什麼意見?”
“若真有也不妨一說……還是莫要尋小孩子的麻煩,如今年輕的苗子可不好養,脆弱得很。瞧瞧把孩子嚇的——”和泉真君眉眼不動地道,然後把一臂之外的寧夏撈過來,狠狠揉了下頭,頗為“憐愛”地道——如果不論實際力道的話。
寧夏:……活得就像個工具人。您的力道一點都不憐愛,都快把人薅禿那種。
但她也知道這會兒最好還是保持安靜,把舞台讓給真正的“表演假家”就好。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真的就是當工具人會比較有價值。
“永嘉師兄方才所為我等深感抱歉。他脾性素來急躁,加上這些日子底下不少弟子遇害受了刺激,不久前又受傷未愈,大概還是受到了些影響,精神不定,還望諸位見諒。”玉成意有所指地道。
額……之前修真界精神不定,神魂不穩定受到影響真的不是什麼好話,甚至可以說反映一個修士很糟糕的狀態。因為這代表意味著這名修士已經開始失控。
所以一個失控的人會做出什麼也是未可而知的……就像是現代世界的神經病做了什麼事都是控製不住的,甚至有可能連殺人都被判定為無意識精神行為。
那麼再往前推,永嘉對寧夏做的那些事當然是失控之下的行為,往細裏也可以理解為是永嘉個人的行為,完全不會上升到兩個勢力之間的摩擦。
所以總結一句話就是,不關他們事。
好一招四兩撥千斤啊,直接撇清楚關係。若不是永嘉那家夥看起來沒有這個智商,也完全沒有必要做出這麼大犧牲來試探五華派,和泉都懷疑這是天星閣眾人一開始就設定好的。
“哦?”和泉真君意味不明地疑問了聲,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隱隱帶上了些威壓。因為沒有刻意壓,就連身邊的小弟子們也能清晰感覺到。
不過對方似乎沒有感覺到和泉真君的施加的壓力,眉目間倒是很坦然:“是的。但永嘉師兄對貴宗和扶風小友所行之事,稍後我宗會派遣弟子致禮,還望見諒。”
不是,等等,這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啊。怎麼忽然間就cue到她?寧夏心下有些不好的感覺。
她對自己認知很清晰,就是工具人一枚嘛。她可不覺得有什麼需要特別提到她的名字,還跟宗門相提並論,還真的是挺受寵若驚的。寧夏心情複雜之餘,卻好像已經預見了什麼一樣。
果不其然,對方還有後續,而且顯然是直衝她來的。
“不過據某所知,永嘉師兄之所以對扶風小友行此激烈行徑,那是因為聽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也是關於扶風小友之事。不知貴宗是否知道?”這次這位玉成真君毫無阻礙,視線直接落到寧夏身上,眼眸冰涼已經帶上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