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心生一計,衝著絮曼音招招手:“你附耳過來。”
絮曼音聽話的走到她身旁,彎腰附耳。
一抹惡毒的笑容在阮紫淩那美豔的臉上化開,低聲在絮曼音耳邊說了幾句。
“阮..阮師姐,這,這恐怕不妥吧!”絮曼音直起身子,微微有些不讚同的低聲道。
阮紫淩不悅的斜了絮曼音一眼:“怎麼?可是心疼你的楚姐姐了?絮曼音,你眼下不過是個二品煉丹師就敢忤逆我的意思,日後,若讓你奪得了絮家家主之位,莫不是要爬到我的頭上?”
絮曼音麵色一白,急忙搖頭解釋:“阮師姐對曼音有再造之恩,曼音怎會有恩將仇報的心思。”
“哼!”阮紫淩驟然從秋千上站起,步步逼近絮曼音:“這世道吃裏扒外的東西多了去了,也難保你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續曼音嚇的連連後退:“不...不會的,阮師姐,你要相信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忠心不二的。”
“不會?”阮紫淩冷哼一聲:“我憑什麼相信你?”
續曼音心頭一慌,想了想,咬著唇道:“我答應,阮師姐,方才的事,我答應。”
阮紫淩停下腳步,嘴角更加牽起,忽然仰身大笑起來:“哈哈哈,好,曼音,此事若辦成了,我不會虧待你的!”說完,紫紗輕擺,轉身進了自己的洞府。
絮曼音望了一眼洞府,也隨之轉身出了院子,朝蘭香所在的山頭走去。
鬼山依舊陰暗潮濕為百毒之物所包圍,天幕漸暗,陰風飄過,顯的整個鬼山更加的悚然恐怖。
一身灰袍的悚穀道人負手立在漆黑一片的山洞內,整個人如雕像般,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說來悚穀道人也是個倒黴的,當日他隨著整個地麵下墜之後,那魔鬾魔魊跟發瘋似的朝他湧過來,弄的本就傷了心脈的身子,更是傷上加傷,好在地麵下墜之後,又迅速的合上,徹底的把鬾魊隔絕在外,不然,他性命恐怕難保。
掉落下來後,他廢好一番功夫才尋到通道出口,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便遇上蕭鴆宗的一群不怕死的小兔崽子,又與他們糾纏了一番才得以脫身。
也不知那個小賤人死了沒有,當時隻是見她似乎是油盡燈枯的躺在那,不待他前去看清,就發生了後麵那一係列的事情。
悚穀道人想來想去,最後決定,待身上的傷大好後去合歡宗打探一番,不然,這心下始終難安。
“我這是成了?”藥圃的茅草屋內,楚元陽望著手中的丹藥喃喃自語。
“嘁,不過是幾顆下等的洗髓丹。”風離歌端著一簸箕草藥推門走進來,但進門時,卻卡在了門口。
“一品下等的丹藥那不也是丹藥?”楚元陽並未注意卡在門口的風離歌,而是找來一個藥瓶,細細把自己初次成果裝起來,心下依舊難以置信不斷的質問自己:“我也算是煉丹師了?”
她執著了一輩子的醫學,骨子裏對醫藥有著莫名的親近,這個世界的煉丹師與地球上的醫生差不多,隻不過是稱呼上變了而已,因此,此刻成為了煉丹師,那心情自然是十分複雜,難以用任何語言來形容。
“蠢女人!”風離歌依舊端著簸箕卡在門口,麵色漲的通紅的開口叫她。
楚元陽詫異的回頭,就見風離歌兩手端著簸箕站在那,仔細一看卻發現,他是因手臂上的肉太多,而門太窄,導致卡在了門口,想進不能進,想出又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