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管不著,既然宗門比試都是一視同仁,為何我的號碼牌是提前定好的,而不是同大家一般隨機抽取的?”楚元陽指了指其他人手中的號碼牌。
登記師姐柳眉一抬,端的是一臉傲慢:“你不過是個身份低賤的外門弟子,也不知踩了那坨狗屎,被宗主看中,成了掛名弟子,憑你這雜碎身份也敢質問我?”
楚元陽半闔睫毛,不怒不惱,靡靡色澤的瞳仁劃過一道暗芒,語氣不似方才的柔和清亮:“師姐一定要把事情鬧大?”
聽她平淡無奇的問話,登記師姐不知怎得心底有些發毛,但想到自己的後台,登時又底氣十足起來。
緋衣羅裙擺動,登記師姐緩緩從凳子上站起來,左右衝著看熱鬧的眾多弟子笑道:“事情鬧大?大夥兒聽聽,她說憑她能夠把事情鬧大,哈哈...。”
笑聲止,輕視的視線如一把尖刀,刺在楚元陽身上:“下賤東西,你當你你誰?就算是我現在打死你,也不過是打死一條狗那麼簡單。”
“師姐,我看她是前些日子傷剛養好就迫不及待又想找死了。”這馬屁拍的登記師姐是舒坦至極。
“不對,你看她的修為怎麼短短數日漲了那麼多?”眼尖的人注意到了她的修為。
“她似乎才回宗門沒幾日,怕是運氣好,不知吸了哪個短命鬼的修為,所以修為才進步的如此神速。”嫉妒的人露出醜惡嘴臉。
“呸,真是不要臉……。”
“……”。
楚元陽雖是宗主的掛名弟子,但經過上次姚長老一事後,大家認準了她在宗主麵前不得寵,背後雖有妙長老撐腰,但妙長老鮮少過問宗門之事,一心隻知道煉丹。
對於妙長老,眾人還是比較懼怕睚眥必報、心胸狹窄的姚長老。
再則,楚元陽資質本就是宗門內眾人嘲笑的對象,原本她是外門弟子還好,可惜運氣好的被宗主挑中了,頓時水漲船高,一躍成了內門弟子,甚至還壓她們一籌,不但如此,楚元陽的性子,不喜結交與人走動,便被他人認為是目中無人,這讓她們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
上次趙、李二位師妹的下場雖曆曆在目,但她們在坐各位的修為豈是趙、李二人可比,即便這混靈根現在的修為已到了築基,但若與她們起衝突,隻會自食惡果。
“是嗎?”楚元陽雙眸冷澈幽深如寒潭水清,清麗的麵上卻帶著無害的笑容,手指細細的摩挲著手中身份牌上雕著的名字:“以師姐的修為想必也會參加宗門比試,反正元陽左右也隻是走個過場,不若把元陽的號碼牌與旁人換換,對上師姐,也好讓師姐出出氣?”
登記師姐拿不準她是什麼意思,一雙矯媚的眼眶挑的老高,順便橫了一眼楚元陽身後排隊的同門弟子:“你是什麼身份?我與誰比試還需要你來安排?趕緊拿了身份牌滾一邊去。”
“好狗不擋道,沒聽到師姐說的?還不快讓開。”身後隨即有人十分上道的接下話。
“是啊是啊,登記好了就讓開,不要耽誤大家啊!”
“我看她就是故意耽誤大家的時間。”
“……”。
符合聲不斷。
楚元陽掀起殷紅的唇角,肆意地笑了起來,在刹那間,原本潔淨若蘭的容顏仿佛曼珠般紛華綻開,芳姿妖妍,緋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