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陽收起眉宇之間的柔弱委屈之色,囧囧雙瞳如撥開了水霧輕紗般,露出清亮靈動的神采。
下癟的唇角高高上揚,宛如剝殼雞蛋般的雙頰梨渦若影若現,整個麵容柔和的好似雨後春筍般清新淡雅。
“我不需要師兄你做什麼,隻要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在哪便可!”楚元陽的聲音突然拔高。
她的驟然轉變,令風離歌的神經短站的斷連,隨後絕色的麵上閃過一絲難以琢磨的色彩:“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但你得告訴我,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個人我認識。”楚元陽也不瞞他,直接了當的回答。
風離歌絢麗的眼瞳一縮,頓了半晌,見她一眼不眨的盯著他,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思量了一番才道:“那個人叫什麼我不並不清楚,不過她現在就在宗門內。”
這說了不是等於白說說嘛,那人一身合歡宗中人的打扮,舉手投足之間無一不顯示著合歡宗與眾不同的氣質,一看便知是合歡宗中人無疑。
對於他模棱兩可的回答,楚元陽並不滿意,蹙緊秀眉繼續追問:“她在宗門內的哪個位置?或者說在宗門內的職位是什麼?”
風離歌不答反問:“那你找她做什麼?”
楚元陽眉心一惱:“你這人怎得說話不做數?明明說好了我回答了,你便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
風離歌睥笑一聲:“你似乎也沒正經的回答我的問題。”
楚元陽一噎,低聲道:“報恩。”
“她在主殿!”一道暗嘲劃過他黑曜石般的雙眸,緊接著,夾著手中的竹冊,與楚元陽錯開身體,朝藥櫃走去。
“主殿?不可能。”她雖去主殿的次數不多,但好歹也去過幾次,從未見過那人。
在他與她插肩而過的那一刻,楚元陽抓住了他的衣袖,純淨的眸子中隱隱泛著淡淡的波紋。
“信不信由你。”風離歌垂眸輕瞥了一眼她抓著他衣袖的手:“放手。”
許是他的聲音太過強硬,許是楚元陽本就沒想過攔著他,手下一鬆,絲滑的紫衣布料從指尖溜走。
“那她在主殿的職位是什麼?”她灼熱急切的視線,咄咄直向他的眼眸。
風離歌伸手扶平了衣袖上被她抓出來的褶皺:“無可奉告。”淡淡地說完,步履輕盈的走向藥櫃。
如一陣清風拂過,淡淡的紫鳶花清香撲鼻,楚元陽神色幾經變幻,默默的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個秀著紫鳶花的暗紫色荷包,指腹輕輕的摩挲著上麵的秀紋,緊接著,又緩緩收起荷包,若無其事的回到原地,執起扔在梨木方桌上的竹冊繼續翻看。
她的一些列動作做的並不隱蔽,風離歌把她的表情及動作盡收眼底,卻也不做解釋。
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翻看竹冊,一個對看草藥,整個茅草屋內隻能聽見竹冊碰撞的“噠噠”聲,以及抽屜拉開的“咯吱”聲,這種寧靜溫馨且舒適的氣息擴散開來,卻仍然平複不了各懷心事的兩人的情緒。
三夜的第一場比試眨眼結束,原本參賽的六百多人淘汰了一半,還剩三百多人。
第四夜,楚元陽不早不晚的來到擂台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