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睡得正舒服,胡刻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掐住了,呼吸無比困難,幾乎是意識下的,全身靈元奔騰,布滿手掌,猛然朝前方揮去。同時,體內溫養了一夜的三劍同時躍出,淩厲的劍鋒攝人心神!
啊!一聲驚呼傳來,咦,好熟悉的聲音啊,呃,不對!睜開眼,是亦然驚恐的麵容。是她的手在捏自己的鼻子。
布滿靈元的手掌在空中陡然一個轉向,打在虛空中,啪的一聲,床腳木屑亂飛,凶猛的氣勁直接打出一個小洞。
三劍在神識的操控下,擦著亦然的雙肩、臉頰而過,淩厲的勁風把少女的長發吹起,輕舞著。在三色光芒的照耀下,亦然嚇得閉上雙眼,呆在原地,一臉驚慌,不敢動彈半分。
呼~還好,亦然。你做什麼啊!剛睡醒就發生這麼刺激的事,嚇得胡刻睡意全無,剛才要是自己反應慢了半分,現在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女絕對不會這麼完整。
哥~~少女這才睜開眼睛,淚水不斷地在眼眶裏打轉,哭聲道:我就想叫你起來吃早餐。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這麼多天以來,雖然已經習慣麵對妖獸,習慣了這個需要不斷戰鬥才能生存的世界,習慣了死亡,習慣了離別。
但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內心深處那一份對生命的眷戀,對死亡的恐懼,每個人都無法抹削它的存在。以前有劉奕保護著,現在有胡刻保護,幾乎完全不會感受到這麼威脅,但是今天,她真正體驗到什麼叫做對死亡的恐懼。
這不是怯弱、膽小什麼的,這是本能!每一個生靈的本能。
經過早晨的那一嚇,少女一整天都哭喪著臉,幽怨地看著胡刻,讓他心裏一陣發毛。被一個女的,特別是一個漂亮女孩這麼盯著,隻感覺全身不舒服,差點都懷疑是不是體內的經脈又出問題了。
剛去吃完早晨不久,閑著無事回到房間,本來想修煉一下,把元氣補足了再說,但城哥的突然造訪打斷了胡刻的修煉。
胡刻幾天不見,氣勢十足啊。城哥一進門就驚訝地打量著胡刻,他剛剛還在吸納元氣,全身靈元激蕩,隻要是個靈脈者就能感覺到他體內龐大的靈元。
人類隻要一開靈脈,就算不能修煉玄門法訣,但是對各種能量的感應也是相當的敏銳。特別是胡刻這種宛如照明燈級別的大號能量源,更是無比顯眼。
呃,城哥你說笑了,隻不過這幾天妖獸殺多了,感覺有點小進步罷了,進來坐。胡刻隨口胡扯著,但是說完之後才
發現,這屋子裏好像除了那張床榻,就沒地方能坐了。
城哥臉上也是略微有點尷尬,偌大的避難營居然連幾張椅子都配不起,但是一想到那個愈發空蕩的倉庫,他心裏就一陣發苦。
唔,我這次來是有事要拜托你的,現在這個世界都變成這樣了,我也就不延續以前那些客套了,直入正題,哈哈,不要見怪。城哥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