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妖獸的襲擾,沒有天魔的威脅,沒有不懷好意者的虎視眈眈,胡刻這一個月來過得相當快活,吃喝不愁,風景優美,又有美人相伴。呃,最後一句不大恰當吧。
總之,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就像假期一樣,簡直沒來得及享受就已經遠去。胡刻現在也是這種感覺,一個月的安樂與之前半個月的冒險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對比。之前半個月,現在回想起來,居然還能夠記起每天所發生的事。
火車上的異變開端,那隻從坑裏爬出來的巨狼,那凶殘的眼神仍然清晰無比,魔熊拍裂大地的威勢,凝煉出玄陽劍的興奮,打敗岩石怪的成就感,見到父母安然無恙的舒心,劉奕的死亡,避難營的血戰,麵對冰壁的無力感,被亦然喊做
哥那一瞬間的溫馨。
半個月來的一幕幕不斷浮現在眼前,反而是這個月的安心享受卻沒有任何印象,隻知道自己又強大了許多。但是卻失去了許多或傷感,或開心的精彩的瞬間。
難道自己骨子裏是一個天生的冒險者?不可能啊,在遇到李嵐之前,我從來都是相當安分守己的。
力量能給予人強大的信心,也自然能慢慢影響一個人的心性,不知不覺裏,胡刻已經愛上了這種冒險,這種遊走在生死邊際,這種有點自虐傾向的生離死別。
好吧,我好像真的開始變態了。唔,從肉體到心靈,哥墮落了,不再純潔了。
早餐過後,胡刻帶著亦然,跟劉小邦父子,還有林深道別。剛睡醒的幾人好像還沒意識到什麼,兩人已經收拾好東西,離開了這個度假村,離開了這個安樂園,走出外麵,麵對這個世界真正殘酷一麵,不想道別,或許是因為不想太過傷感,但是當走出度假村的一瞬間,胡刻回頭看著那座一個月內走過無數次的山峰,那個自己端坐在上麵許久的山壁平台。
或許這一別,都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回來,呃,也或許是再也回不來了。
本來胡刻不想帶上亦然的,妖獸、靈脈者什麼的他是不懼,但是那些凶暴到極點的天魔卻不能不防,遇上天魔隻能全力出
手,到時候也難以估計到亦然的安危。
但是在亦然的強烈要求下,再加上她最近的修真法訣大有進步,已經可以吸納靈氣,並化為真氣了。加上本身那道強悍的靈脈,怎麼說勉強也有些自保之力了。
要是被其他靈脈者得知,估計一半高手要羞愧得去跳樓,這種實力還隻能算勉強自保,那麼他們這些自詡為高手的高手情何以堪啊,對此胡刻隻能表示不好意思了,高手的衡量標準是對比天魔劃分的。
哥,我們還會回來嗎?亦然戀戀不舍地回頭望著度假村,異變以來,隻有在這裏,她才找到了一絲之前生活的感覺。安靜、寧和,真的很想永遠就在這裏,這山、這水,每一寸土地都無比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