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社會,實力就是身份的象征,誰擁有強大的實力,那就是大眾仰望的對象。胡刻用一場決定性的大戰,一場血腥的立威,讓他在靈城中的地位牢牢占據首位。
何為把胡刻列入攻擊目標,立馬招來眾人的集火,雖然礙於他隊長的身份,已經二階靈脈者的實力,不敢說什麼過分的話,但是各種冷嘲熱諷卻是絕對不會少的。
胡刻看著何為被圍攻得相當尷尬,在看著大部分人都在為他出頭正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內心卻是樂開了花,沒想到啊,自己有朝一日也是被人當成偶像來崇拜。
何為也被他們打擊得沒辦法了,隻能夠板起臉來,正色地說道:反正我的提議就是放緩或是停下,等到正麵戰場那邊差不多把局勢穩定下來,再繼續前進,這樣既不會受到天魔的襲擊什麼的,也能夠完成任務,我這也是為整個隊伍著想。
偶像被鄙視,大家自然要打擊,但是事及自己生死安危,所有人都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胡刻在這裏呆著也有些無趣了,突然感覺再這樣晃蕩下去,回到駐地的時候,應該會被人鄙視到死,而且也不能保證正麵戰場那邊不會出現什麼意外,還是過去看幾眼比較安心。
隊長,你們就呆在這裏等消息吧,我先進去看一看。胡刻平靜地說著,站在那一塊雪岩上,遙望著遠方,已經決定離開,那就不會再浪費時間,他見過太多一秒之差而釀成的悲劇,這種狗血事件絕對不能出現在自己身上。
等一下,你是想自己一個人進去?何為皺著眉頭問道,他倒不是因為走了一個人就會感覺到實力流失什麼的,而是他剛剛把隊伍的情緒穩定下來,他就來搞這一套,這不是純心來打臉的嗎。
不要誤會,我本來就決定來到這裏就自己走的,沒有別的意思。胡刻從雪岩上跳了下來,無奈地說道,但也沒去理會他太多,自己想要做的事,還沒人能夠來幹擾。
轉身朝前方走去,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大家相逢一場,就此告別了,有緣再見。
等一等,我也去。那個身披黑袍的少女忽然喊道,從後麵追了過來,胡刻一陣愕然,原本計劃中可沒有這一段。
少女這一動作,卻是讓後麵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陣濃濃地羞愧,很多人都蠢蠢欲動,想要追上去跟他們一起,但看著何為沒有動作,漸漸地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畢竟在沒有二階靈脈者保護的情況下,貿然進入險地,那幾乎跟自殺沒什麼區別。
遙望著兩人朝遠方緩緩走去,何為心中也在細細思量著,生命隻有一次,誰都怕死,但是為了活下來,真的可以拋棄掉很多東西嗎?
他最好的兩個朋友戰死在這宜城上,要不然他也不會過來參加這次反攻計劃,但也是因為這個,對於管理協會極度不滿,連帶著把掛上副會長名號的胡刻也給恨上了。
不想幫他們賣命,而又要幫自己的朋友報仇,所以他選擇了從側麵突進,而二階靈脈者的身份也給了他最大的便利,本來就是想以自己的方式來為自己的朋友報仇,而又不想給予管理協會太大的幫助。
但是這樣,是不是也違背了那兩人的意願呢,恐怕他們當時心裏也隻有一個念頭而已。
繼承意誌?哼哼。何為自言自語冷笑著,沒有人敢搭話,指不定這個二階靈脈的隊長受到什麼刺激了,好奇心太重,等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遠處,麵對著前方一望無際的雪地,胡刻卻是無比的煩惱,對於這個緋忘川,也就是自己身邊這個黑袍少女,他隻能表示相當地無奈。
自己本來是想離開他們視線之後,直接轉向到正麵戰場去的,但是現在帶上這個女孩子,卻是不好意思直接把她拋棄,畢竟人家剛才還出言為自己維護來著。
而且就衝她膽敢離開二階靈脈者的保護,想要跟著自己進入那幾乎是有死無生的中心區域,這股勇氣,胡刻也不可能就這樣拋下她。
你叫什麼名字啊?緋忘川問道,一邊用長刀在地上不斷捅著,這裏之前很可能是戰場,應該經受過重大破壞,而冰雪把這一切全部淹沒,但那些裂縫窟窿什麼的也成了最為陰險的陷阱。
胡刻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唔,胡刻。
緋忘川蹩著眉頭看著他,說道:別開玩笑了!
胡刻愕然,回道:呃,真的沒開玩笑,我就叫這名,沒辦法啊。
同名同姓的還真多。緋忘川直接給了結論,也不用他解釋什麼了。
好吧,我可沒騙你。胡刻在內心暗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