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身體被劃分成五重,最核心就是在氣海中心,被鎮壓住金丹與七道元氣,而包圍住這些的力量,不僅要鎮壓住其中,還要抵禦胡刻的攻擊,並不輕鬆多少。
而胡刻也是麵臨著同樣的困境,神識催動著部分靈元,瘋狂地攻擊的同時,還要分出大部分靈元死死堵住各道經脈的口子,艱難地抵禦著李嵐越來越凶猛的衝擊。
大家都不容易啊,胡刻感歎著,再一次忍著劇痛,發動更為猛烈的攻擊,衝擊著氣海。
曾幾何時,他平日裏寧靜的身體,卻成為了三方力量,五個戰場環環相扣的局麵,相比與李嵐的著急,星河力量的無情冷酷,他卻是需要承受最多的痛苦。
無論是李嵐還是那道星河,在發生衝突的同時,絲毫不會在乎對身體造成的破壞。對於李嵐來說,隻要勝了這一場,隻不過是花費多一些時間來修補這身體而已,無關大礙,若是輸了,那麼什麼也不用說,破壞得再嚴重也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而那一道星河更是絲毫不在乎這些,對於這道力量來說,他攻到這裏來的唯一意義就是毀滅一切造成破壞的力量,至於這身體,隻是一個戰場而已,誰會去在乎戰場被破壞成什麼樣子呢,隻要完成消滅這些力量的任務就行了。
他們兩方是無所謂,但是剛剛奪回了身體控製權的胡刻卻是慘了,經脈在狂暴的力量衝擊中,寸寸斷裂,殘破不堪,各大竅穴也在一次次慘烈的爭奪中,震蕩不休,差點就要被撐爆了好幾個。
氣海內更是瘋狂地震蕩著,胡刻忍受著劇痛,壓製著朝著氣海中心發動又一波狂暴的衝擊,但也隻是讓整個氣海再一次劇烈的顫抖而已,散發出來的巨大衝擊力把整個氣海震得翻滾不休,鑽心的劇痛如同狂潮一般,瘋狂地衝擊著他的意誌。
氣海的震蕩在胡刻的控製下還算是輕的,身體的其他地方那就是慘不忍睹了,經脈竅穴差不多已經被毀了一半,就算是現在停下來,想要完全修複好那也是需要大半年的時間。
而其他的地方更是無比悲慘,他的身體可是血肉之軀,其他地方可不想經脈竅穴這般被靈元常年凝煉得這般堅固,血肉、骨骼、內髒,在劇烈的力量衝擊下,被攪得一團糟。
胡刻現在已經不忍心去看自己的身體了,血肉與骨骼的碎片攪在一起,整個身體被衝擊的快不成人形,起碼從內部看是這個樣子,但他身體的外表還是在力量的支撐下保持原形,並沒有直接崩潰成一灘肉泥。
現在三方力量處於僵持狀態,但三方之中,就數胡刻的力量最為弱小,而且他也是最輸不起的一個,現在這種情況,星河的力量敗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李嵐敗了,可以繼續潛在他體內,等待下一次機會。
而他完全沒有可以失敗的機會,一旦失敗,他麵對的,必然是意誌潰滅,身體被奪的下場,無論是那道星河力量還是李嵐,都不會給他留下什麼生機。
而且目前的僵持狀況看起來大家都沒什麼問題,但他的力量最為弱小,雖然這是他的身體,恢複的速度最快,但是力量的層次上決定玩消耗戰,他絕對不是其他兩方的對手。
他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攻破氣海上封鎖的力量,隻要滅掉這道力量,得到七道元氣的加入,又有金丹援助,戰力將直線上升,到時候穩固氣海,誰也耗不過他!
而現在在李太虛眼中看來,這種情況卻是打破了他百年來心中的信念,不是說真元級別的力量乃是本門的元神先輩們留下的嗎,怎麼還有力量能夠阻擋?
他也不是在詛咒胡刻,而是真元級別的力量,一旦決定發動攻擊,那麼除了同級別的存在,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這東西在山海觀的修士,或者說在此間世界的修士中,這種事情已經劃分到鐵律中去了。
任李太虛如何探查,也看不出來是那道星河力量出了問題,但是手中的禁製諭令卻是無法起到什麼作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星河朝著胡刻攻去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整道橫隔星空的長河,現在卻是發生了非常詭異的變化,整道星河不再自然地朝前方流淌,而是閃耀著璀璨的光芒,朝著低下胡刻所立之處傾瀉而去。
磅礴的星光轟然瀉下,但卻對於護在胡刻頭頂上的那一道淡薄的屏障無計可施,若不是後來他身體內那一道白光完全擊敗了青色光華,身體內起了什麼大變故,星河的力量完全無法攻破那道淡薄屏障的防守。